着漂着就玩起水来了,也不怕了,指着花说‘花花’指着天上的飞鸟叫‘鸟鸟’。
裴羽息无奈,只能随河流飘流,望着天空从万里无云到霞光散天,太阳红彤彤地挂在山顶上,仿佛要看这缤纷的人世最后一眼。
裴羽息终于在一个水岸头看到有人有洗菜了,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大喊一声:“救命啊!”声音混着河水都感觉有深沉的重音,像晨暮的钟。
岸上妇人四下看了一眼,刚好看到裴羽息背上那个过渡兴奋倒置死命勒着她,害她当场翻了白眼的场面,加上她那一头的长发在水面上飘浮,那妇人丢开手中的菜篮子一声中气实足的:“鬼啊!”跑开了。
裴羽息那个暴脾气啊!
将小胖妞扣腰带上,丢开手使出浑身力气狗刨。
终于上岸,拖着小胖妞就追着那妇人跑。
让你说我是鬼。
那妇人跑着跑着看到后面还追着两个,吓得脚下拌蒜,咕咚一声倒栽入田里。
裴羽息跑至跟前时,见她还不断地挥手挣扎说:“不要找我我,不要找我,我不想死。”
“喂~”裴羽息见她当真吓得不清,且也不是故意不救她们的,这才好心地叫醒她。
那妇人闻声半睁开眼瞧。
正巧,趴在裴羽息后背的小胖妞伸出了个头,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那妇人打了个“嗝”晕了过去。
裴羽息都觉得她这个‘嗝’都打出灵魂来了,和后背上的小胖妞一大一小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一脸的不关我的事。
山野乡间路上,陆陆续续有人田门里劳作回来,看到田间有人还当是想偷稻谷的呢!裴羽息没等他们开口便指着田里的妇人问:“这谁家的媳妇啊?也不出来领一下。”
“呃~”那些想质问于她的人,想好的斥责都被堵在喉咙口。
“翠花,你们怎么了?”
最后头伸着脖子看的中年男人见是自家婆娘,连忙下田将她扶起,奈何一个昏死过去的人的重量要比一个醒着的人的重量要重得多。裴羽息非常好心地搭了把手,并且非常好心地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家,非常好心地留下来吃饭。
这家人姓陈,地地道道的庄稼汗,一家人都非常好客,听得她们的事,都哈哈大笑。
原来,她家媳妇是个近视眼,看东西模模糊糊的,特别是临近晚上的时候,好好的一个人都能看成三头六臂。平日这时候都是不让出门的,只是秋天的晚上来得比较早,大家这时候也才干活回来,那妇人自然也不想一个人这么早收工,争取在天黑前多干一些。
这和实诚的一家人,裴羽息都不好意思多吃她们的饭了。
小胖妞倒是吃的欢,给什么吃什么。
她这才发现这胖妞很少说话,偶尔几句就是‘饭饭’地叫,跟她一起掉入湖中时,也只是本能地抱着她的脖子,也不曾傻哭傻嚎。
这丫头可能脑子有些问题。
不是自闭就是智商停留在二三岁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