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言罢,身子微倾,倚着石门口处石壁,再没别的动作。
似是好整以暇,等着看戏。
顾流风慢慢转过头去……
他注意力被黑衣男子吸引,松开手指,放下手臂。
段断慢慢从石壁上滑下来……
见顾流风走出密室,黑衣男子退开半步,站到一百三十六个少年中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随着顾流风面目狰狞步步逼近,众少年四散开来。
顾流风此刻脑子混混沌沌,只觉眼前这黑衣人无比熟悉……
他是谁?瘦面、白肤、黑衣、斧子……
“黑使鬼,沈卓!”顾流风终于记起。
“就知道流风兄不会忘了我。”
“死性不改,坏事做绝,该杀!”顾流风似是在对黑衣男子说,又似是在对自己说。
好像在给杀人找一个理由。
他双眼发红,嗜血的欲望愈加强烈。
“就算是一条狗,养了七年也该知道感恩。流风兄好没良心。”黑衣男子话虽如此,可语气中半分伤心也无。
下一刻,他猛然从一众慌张的少年里拽出一个,斧子砍下,一声惨叫,一条血淋淋的胳膊飞向空中,掠过顾流风面前。
顾流风看着脚下血淋淋的胳膊不住发抖,像是在尽力忍耐。
通道内,黑衣男子犹如鬼魅,斧子连闪,带起一片片血雾。
“流风兄,你还在等什么?他们今日不作恶难保以后不作恶!”
通道内,烛火陡然一熄。
随着这一句话钻入耳中,滔天的杀意从心间泛起!
黑暗中顾流风再也忍耐不住,动了起来。
惊叫惨叫不绝,血腥味肆意弥漫。
渐渐的哀嚎之中传出咀嚼的声音……
黑衣男子低低一笑,他伸出手来,按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石砖上。
一个细小的“咔嚓”声过后,通道内出现一丝微弱的光亮。
通道内的右侧石壁上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凹洞,里面有一只铁做的固定烛台,一支烧得很短的蜡烛不知如何燃起。
烛光再次点燃,照出一副骇人景象。
通道内满是碎尸,顾流风坐在血泊之中,正捧着一只露出一半骨头的手掌。
他看看角落惊恐的少年又低头看看手掌,一下把手掌扔出老远。
“流风兄,怎么不继续了?”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顾流风喃喃自语。
“整整五年,流风兄每月杀一百三十六人,如今恐怕已过八千之数。麻木的连是真是假都分不清了吗?”黑衣男子语声森寒。
“你休要胡说,我被困两年,何来五年之说?”顾流风强自辩解。
“流风兄在这地宫中已呆了七年之久。是真的失忆还是不愿想起?
也对,你肯定不愿想起你是如何毁了观摩石!
你肯定不愿想起你是如何杀师灭门!
你肯定不愿想起每月月圆你是如何……”
随着黑衣男子一声一声,顾流风脑内闪现无数画面,尘封的记忆正在打开,想要隐藏的秘密被无情揭露。
他颓然坐倒在地,看向一地殷红刺眼的血迹,看向角落惊恐不安的少年,看向躺倒在密室中不知死活的段断……
怪不得当时那少年不发一言,表情古怪似是竭力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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