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啷……叮啷……叮啷……”
宽大石洞,黑暗却并不潮湿。一条长队,一个又一个乞丐般的少年,闭目而行。上身带枷锁,下身带镣铐,他们赤脚拖着沉重的铁链慢慢向前走着。队伍前方,火光跳跃。前路被阻,河流般的岩浆横在石洞尽头,另有四名灰衣杂役立于队伍两侧。
“啪!”左侧一名杂役挥起一鞭打在前方少年背上,麻衣裂开漏出一道红痕,那少年好似没有痛觉,面无表情快步走上前去。
“嗞~”
一缕烟裹着焦味儿弥漫开来。
“啪啪!”
另一名杂役击掌,那少年木呆呆转身向他身旁的左侧洞口走去,融入黑暗中。“大人,还是小的来吧。”右侧一名杂役躬着身双手举过头顶好像要去接什么东西。
“啪!”举着的双手被斜伸出的一只手用力打掉。他惊愕抬头,只见同侧另一名杂役正看着他面有愠色。
“蠢货!别扫了大人的兴致。”他说。
黑衣男子手持一根烧红铁棍站在岩浆前。他把玩着铁棍,火光中瘦削面庞带着一丝阴狠。垂手把铁棍浸在岩浆里,又微微抬手把那烧红铁棍举起,分别在右侧两个杂役脸上移动。
“怎么?才这一会儿就要把它要走了?”
烧红铁棍灼脸,二人额上本就满是汗珠,此刻更是如雨下般,咬着嘴,一句不敢说,也一动不敢动。
“啪!”
一少年被抽的快步走上前去。
烙铁近在咫尺,两名杂役骇的忍不住闭紧双眼。他二人左脸上靠近耳朵的地方印着字,分别是“求”和”任”。
“嗞~”
“还是任五懂我。”
黑衣男子把烙铁移开,手一用力印在前方少年脸上,那少年脸上立时焦红一片,焦红中隐隐约约看着像一个“辛”字。
“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差事,我真是羡慕的紧。”
“大人说的是,说的是,小人真是天大的福气。”那名叫任五的杂役心底微松干笑着道。
“三月后还有一批‘包袱’,您……”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只因发生了一件绝对不会发生的事。
前方那少年,左颊焦红一片,双眼睁开正恶狠狠地盯着大人。
任五的心又提了起来,他慌忙掏出木哨一吹,整个队伍停住脚步。
脸上烧起一团火,段断皱眉醒来,迷迷糊糊间心底也烧起一团火,一团怒火,全身上下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他只能用眼神表达愤怒。
黑衣男子也盯着段断,二人目光交汇片刻,他嘴角勾起荡出一个诡异笑容,忽一指向段断眉心点去。
眼看着那黑衣男子一指过来,却躲避不了,一指点上不痛不痒,眼皮怎么越来越沉?无形的重力压下,段断渐渐闭上眼皮,四周一静,世界一暗,他再次无知无觉。
“叮啷……叮啷……”
段断提线木偶一样拖着沉重的锁链向左侧的洞口走去,走进黑暗中。
“西方极乐你不去,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有趣有趣。
黑衣男子放下烙铁。
“大人……这……这……”
“今日就到这里。”
那男子言罢把烙铁一扔,身影凭空消失,竟是说走就走。
任五将将接住烙铁,转手把烙铁交给同伴,又抬臂擦了擦汗。
他拿出木哨一吹。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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