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发现刘氏的异样。
天色渐晚,直到二房的饭香飘到书房,文柏才意识到刘氏没来叫他吃饭。
文柏走进房,看到的就是儿子喋喋不休,女儿手舞足蹈,一旁的娘子脸色煞白。
文柏连忙扶起刘氏,大声对着文濯道:“你这孩子,没看到你娘不舒服吗?和你妹妹说什么说的娘亲都不顾。”
文濯这才注意到刘氏的不对劲,对着面如白纸的母亲,他心虚又紧张道:“我错了,爹,娘,娘这是生病了吗?”
刘氏听见文柏的声音,在被文柏扶起时,眼睛微微睁开,声如细丝道:“官人,别怪濯哥儿。我就是,我就是太累了,躺一会便好了……”
刘氏的声音一点点变小,到后面几不可闻。
文柏见刘氏如此病重,心急如焚,将文濯拖到床边便起身向外奔,一边跑一边头也不回的对着文濯说:“照顾好你娘和妹妹!爹去请大夫!”
话音未落,文柏已不见踪影。
文濯见文柏这般反应,更加自责了,他低下头,小声啜泣起来。
文澄见刘氏的呼吸起伏越来越小,立马察觉到不对,也顾不得文濯还在旁边,坐直了身体就要帮刘氏做人工呼吸。
可文澄试连试了五次,什么结果都没有,刘氏依然禁闭双眼,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文澄对着刘氏,感到一阵受伤。旁边的文濯看着文澄对刘氏摸来摸去,刘氏还是毫无反应的样子,一时间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文澄无奈的对着大哭的文濯,看文濯哭的满脸通红,忍不住伸出小手擦了擦文濯糊得满脸的眼泪。
在文澄手碰到眼泪的一瞬间,她仿佛触电一般开了窍门。
湖水!
联想到空间的神奇,文澄的意识立即钻进空间,双手捧起一捧水,一点一点的滴在刘氏干裂的嘴唇上。
随着湖水一点点被灌进刘氏口中,刘氏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文柏飞奔的冲到德济堂,看到坐堂的曹大夫如同看到救星,大手拉住曹大夫,毫不客气的将曹大夫甩到背上,便背着曹大夫快步往回走。
文柏带着曹大夫回到家里时,刘氏已经被文澄灌了不少水。
曹大夫看着躺在床上的刘氏呼吸均匀,红光满面,不由得有些生气,文柏也太小题大做了!
于是他疾声对文柏道:“令夫人看起来只是睡着了,郎君未免太过心急。”
文柏听曹大夫这般态度,心里大火,道:“曹大夫未免神医,出诊只看一眼便能下定论。”
曹大夫这才不情不愿的伸出手,为刘氏诊脉。片刻,他的眉毛皱到一起,刘氏的脉象和体质怎么这样冲突?
她的脉象气若游丝,表面上看是气血不足,亏损过度,但她的身体却像是吃过千年老参一般滋补过度。
曹大夫捏着胡子,脑子里转个不停,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文柏解释刘氏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