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未亮,坤子早早起床,想帮文家劈柴,绕来绕去,也没找着柴房。
一筹莫展间,看见小徐氏出了屋,便小跑到小徐氏面前,对着小徐氏道:“夫人,你家柴房在哪?”
小徐氏昨夜听文栎骂了整晚,自然知道这是来送药的小子。觉得这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便对着坤子说:“你找柴房干嘛?想偷我家柴火不成?”
坤子一听便急了,忙道:“夫人你误会了,我找柴房是想帮忙劈柴。别看我人小,力气大着呢。”
小徐氏看着坤子的个子,心想这么点小孩能做的了什么,虽不想让坤子白住一晚,但又不想如他的意,眼睛一转,便道:“你是不好意思白住一晚是吧?劈柴能表个什么心意,你要真心想帮忙,就帮忙把茅厕打扫下吧。”
坤子听了小徐氏的话,觉得很疑惑,文家人昨晚明明态度挺好的,怎么过了一夜,就变了呢?
正犹豫要不要答应,又听见小徐氏道,“怎么?你就是这么表心意的?只愿劈柴不愿打扫茅厕?我还以为你多么知恩图报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哼!”
坤子见小徐氏这般态度,咬咬牙,便答应了。
小徐氏捏着鼻子,领坤子来到茅厕,给了坤子个扫帚,便转身走了。
天刚亮,文濯起身来到客房,没发现坤子的身影,在院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坤子,还以为坤子不告而别了。正纳闷时,听见了文池的声音。
“咦,你怎么这么臭!好恶心啊!”
文池皱着眉毛,对着茅厕里的坤子一阵鄙夷。
文濯寻着文池的声音,来到茅厕边,问道:“你和谁说话呢?”
文池转头,发现是文濯,撇了撇嘴角道:“还能是谁,你的新朋友呗。我爹说的没错,他果然是尘垢粃糠之人,怪不得喜欢臭茅厕!”
坤子听见文濯的声音,也从茅厕出来,见文濯一身白衣站在臭烘烘的自己面前,羞愧的无地自容。
而文濯见坤子这幅模样,也不管坤子身上的污垢,拉起坤子便问:“坤子哥,你怎么在这里?
坤子见文濯一如昨晚的态度,回答道:“我想帮忙做点事,就来扫茅厕了。”
文濯一听便急了,“那也不用做这些啊,这些自有小工来做,你是客人,怎能打扫茅厕呢。”接着对文池说:“池哥儿,你帮我和先生请个假,我今日不去学堂了。”说罢,拉着坤子去浴室。
文池一听文濯不去学堂了,便也去徐氏那里闹,说自己也不去学堂。
徐氏对于文池的学业是抓的很紧的,平常再惯文池,在上学这方面也是从来没有退过,她一听文池是因为文濯才闹的,顿时火冒三丈。
也不管文柏一夜未睡,直冲冲的快走到文柏屋前,叫骂道:“文柏,你的好儿子现在为了个小要饭的,连学也不上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屋里的刘氏正在给文澄穿衣服,听见徐氏的声音,既心态文柏没睡一会,又担心儿子不念书,犹豫片刻还是将文柏推醒,让他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