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文濯低着头,听徐氏指着鼻子教训文柏,担心文柏再次因为自己和徐氏吵架。
犹豫片刻,便跪了下来,对着文柏道:“爹,都怪濯儿不孝,惹得爷昏倒,待会濯儿就去照顾爷,等爷醒了,濯儿自去祠堂请罚。”
文柏被徐氏教训得涨红了脸,再看着文濯跪在地上的小小身影,心里愧疚更甚。
平日里濯哥儿受了委屈也是这样吗?
濯哥儿哪里有错!他只是听不得别人辱骂我,就无缘无故被打骂。老爷子是因为我才被气昏的,又和濯哥儿有什么关系!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我不是亲生的,濯哥儿是我的儿子罢了!
若是这样,还有什么理由住在一起,相互折磨,现在我和文栎都已经娶妻,实在没必要再让我的妻儿也这样委曲求全!
分家,一定要分家!
文柏深吸一口气,拉起跪着的文濯,对着徐氏道:“老爷子是因为家里不睦才被气晕的,不是因为濯哥儿,要说原因,那也是因为我,因为你,因为文栎。与濯儿何干?”
说罢,对着文栎道:“等爹醒了,我们把家分了吧。老爷子跟谁过,谁就得七分家产,你要是同意,那分家这事我来提。”
文栎坐在一旁发愣,身边的小徐氏听到文柏的话,顿时起了精神。
分家?不用再每日看刘氏那幅膈应模样,婆母是二郎的亲娘,怎么样都会劝着老爷子跟我们过,那这明面上的家产肯定是我们占大头。婆母这些年私房钱还不少,我们二房怎样都不会吃亏。
想着便撞了撞文栎的手肘,示意文栎接话。
文栎瞥了小徐氏一眼,看着小徐氏算计的模样,满是鄙夷。不屑的对文柏道:“这事我无所谓,等爹醒了再说吧。就怕你一开口,爹又被你气晕过去。”
小徐氏听文栎模棱两可的态度,有些心急,开口对着徐氏说:“娘,我也觉得分家不错,要不你和爹提提?”
徐氏心里自然也想分开过,文柏的存在就时刻提醒自己续弦的身份,要是真能分家,她自然是求而不得的。但很明显,现在还没到时候。
看着小徐氏急不可耐的样子,徐氏有些烦躁,咳了一声,说了句以后再说,便没了下文。
刘氏坐在角落里,将袖口绞成一团,直到听见徐氏半推半就的话,才松了口气。
如果真由文柏提分家,那对文柏来说,一个不孝的大帽子只要扣下来就跑不掉了。但如果是由婆母来开口,哪怕家产少分一些,若是真能分家,自然比合在一起过要好得多。
若是分家了,濯哥儿也可以换个学堂,不用受文池影响,大郎想要读书,也少些心里负担。
文澄躺在榻上装睡,感受到母亲的紧张和文家屏气敛息的氛围。
正在厅里僵持之际,药房里送药的人来了,稍稍的缓解了文家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