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有人主动上门帮忙了,一个表面憨厚实则很有心机的女人,她用了两年的时间谋划走了属于万俟敏行的一切,而把她曾住过的茅草屋留给了原身。
重新捋了下原身的过去,万俟敏行无奈的摇摇头认命的下床,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她需要祭五脏庙了。
只是放眼整个屋内干净的很,床、桌子和凳子,然后就没有了,桌子上甚至连个茶杯都没有。
收回目光揉着额角走向门口,伸手打开摇摇欲坠的木门,瞬间清新的草木香便扑面而来,闭上眼睛来个深呼吸,感觉通身都舒畅。
突兀的一张谪仙般的容颜闯入她的脑海,心没由来的一痛,“还是忘不掉他吗?”万俟敏行自嘲的笑了笑,既然决定了放下那就不能再犹豫。
甩甩脑袋,毫不犹豫的顺着小路向山上走去,未来日子的吃喝穿戴,她还需要去大山里汲取。
同一时间钟离府,墨韵院主屋内大床上睡着的俊美男子缓缓睁开双眸,漆黑的眸子直愣愣的看着房顶,此时的他还沉静在无法自拔的悲伤中。
“少爷,您醒了吗?”熟悉的声音唤回了沉静在悲伤世界的他,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所处的环境。
当看到眼前熟悉的人儿时,惊讶不已的话脱口而出,“阿宁,是你吗?”
“少爷是我,阿宁啊,您怎么了?”阿宁伸手在钟离擎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感觉没什么异样后才收回手,略带不解的嘀咕道:“少爷睡一觉醒来,怎么像是不认识阿宁了?”
躺在床上的钟离擎自是听到了阿宁的自言自语,只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上一刻还在面对钟离家的灭门以及弄清自己的心,这一刻却在他的闺房大床上。
忽的想到了什么,锦被下的双手开始不停的摸索,像是在找寻什么,就在握住一块儿硬硬的物件时,钟离擎的双眸里满是惊喜。
猛地被掀起盖在身上的锦被,快速的坐起身,眸光不舍的盯着他紧握着的手。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看看?”阿宁紧张不已的看着钟离擎,生怕有个照顾不周。
阿宁的询问唤回了钟离擎思绪,目光移向站着的阿宁,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更衣。”
“是!”阿宁转身走向衣柜,挑挑拣拣良久,才拿出一件淡紫色的衣裙,对钟离擎道:“少爷,这件可以吗?”。
钟离擎盯着那件衣裙许久,久到阿宁以为自家少爷不喜欢的时候,只听他低低的说道:“可以。”
握着的手再次紧了紧,钟离擎缓缓的站起身,待阿宁帮他整理好裙装后,步履稳稳地走向梳妆台,轻轻的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
只见镜子里印出一张倾国倾城的俊颜,眉如剑锋,眸如墨染,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轻轻抿着,面对镜中的自己,钟离擎迷茫了。
垂首,再次看向一直紧握着的手,声如蚊蝇般的喃喃自语:“这一生,真的不会再有交集了吗?如果换我来寻你呢,你可否会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