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木途归就被带了上来。
不再像以前一样规规矩矩的行礼,反倒是在一旁乐呵呵的喊着蝴蝶蝴蝶。
“木途归,大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还不快跪下!”
高昂的吼叫一下子将活蹦乱跳的男人吓住了,他望着龙椅上的木迟诸,瞬间的眼泪汪汪,“你个坏男人,竟然敢欺负我,我要叫父皇杀了你,杀了你!”
他说着便跑了上来,拿着拳头捶打着木迟诸,那如蚊子般小的力道,就像是给男人抓痒一样。
木迟诸见此,眉毛不由的皱在了一起。
疯了,与其说是疯了,倒不如说是智力衰退,这般幼稚傻气的模样,简直和三岁孩童没有任何的区别。
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一时之间还真的很难分清。
“好了好了,哥哥不做坏人了,木途归乖,哥哥给你糖吃好不好?”木迟诸笑了笑,转身朝着富贵说了。
不一会儿,对方便拿来了一个炙热的火炉。
外表被烧的滚烫,男人心满意足的提着把手将其放在木途归的眼前,悠悠晃晃着,“你看,这个糖葫芦你喜不喜欢,还是刚刚做出来的哟,尝一口就能流连忘返,要不要试一试?”
火炉已经被烧红,即便是远远的看着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气,楚冰伶在一边看着不由的为木途归担心。
“皇上,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太残忍?”
倒不是对木途归有感情,只是这些日子她都在木途归的庇佑下活得十分滋润,如今看到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受到这般对待,她有些于心不忍而已。
“残忍,别忘了针可是你扎进去的,朕只不过是试验试验你的成果而已,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大不了,朕不弄了便是。”
生害怕会被对方厌烦,楚冰伶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皇上英明,也就只有你能够想象出这样子的办法。”
见着被拿捏的死死的楚冰伶,木迟诸撇了撇嘴,紧接着又把目光放到了木途归的身上。
“来哟,快尝尝哟,又大又圆的糖葫芦,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哟。”
木途归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阴冷,片刻又恢复到了刚刚的傻气。
“糖葫芦糖葫芦,我最爱吃糖葫芦……”
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火炉,下一秒他就像是着迷了一样,猛的朝前面扑了过去。
不足片刻,一声惨叫在大厅里响起,震耳欲聋。
火炉被狠狠的丢在地上,此时木途归的手已经被烫得面目全非。
似乎是忍受不住手上传来的痛感,他快速地甩动着自己的手,时不时还呼着气,可那传来的热气,又再一次让他满地打滚。
这般残忍的一幕,让台上看着的楚冰伶都忍不住转过了身,而一旁的木迟诸就像是看到了一场好戏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好啊好啊,还真是天助我也,富贵,还不快把王爷送下去,好好养伤,今日之后,谁都不许打扰他。”
次日,木途归疯癫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朝堂,皇上以木途归疯癫成狂担当不了大任为由,收回了他大量的权力,紧接着将其困在了敬王府中。
简漫在后宫里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可在这四面楚歌的后宫里,她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祈祷着木途归能够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