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甚重,便是小孩子哭都被娘亲紧紧捂住了嘴巴,不让他们发出声音来,形势暂时可控。
而就这等纷杂间,这些鞑子已经来到了这‘土壳子’一里左右的距离,正在马上对这边指指点点。
李长寿这时也看明白,他们领头的是个老白甲,还有两个白甲,三个红甲,看着似是人少,战力却绝不弱!
换言之。
若是没有这沙土墙的‘土壳子’阻隔,李长寿他们就算冲上去跟他们拼命,也跟送菜差不多。
须知,后金虽是愚昧落后,但白山黑水间出身的他们,那等勇武却绝不是盖的。
真鞑子男丁,从十岁起,就要开始接受各种考核,什么步甲、马甲的,层层往上。
但凡是能在其中混到红甲、白甲的鞑子,哪个不是身经百战、杀人如麻的老油条?
又怎是他们那些只知吃喝嫖赌、斗狗遛鸟的后世子孙可比?
这是真正的‘人形杀戮机器’啊!
远远的看着那骑在一匹枣红色大马上,后背上插满了象征荣耀小旗帜的老白甲,李长寿面色一片阴沉,嘴唇都几乎被咬破了。
这等事情,太意外了。
根本就没有防备不说,己方这边,甚至没有像样的远程打击武器,便是想威吓都做不到的……
这他娘的怎的玩?
“哥,后面都安顿好了,我来了!”
这时,三姑却是一身戎装,矫健的来到了李长寿这边,那把熟悉的小弓箭,已经操在手上,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坚定,没有半分惧意!
看着三姑这般坚定的小模样,李长寿心底里不由一阵羞愧……
也无怪乎当年花蕊夫人直言:“八百万人齐卸甲,竟无一人是男儿……”
在面对这等几如灭顶危机的时候,无数历史都在表明,女人真的比男人要镇定的多。
尤其是有爱情,或者说有信仰的女人……
但这也让李长寿充分冷静了下来。
想要他李二的命,不把这些狗鞑子的命都垫上,怎能算完?!
……
就在李长寿等人审视着这些鞑子的时候,这些鞑子也在审视着这‘土壳子’。
一个也就十八九岁、却已经是满脸大胡子、雄壮又剽悍的年轻人,止不住对那老白甲道:“阿玛,这些卑贱的尼堪,太狡猾了!这破土壳子看着不中用,但咱们一时怕也进不去哇。我看,咱们不若去南面海边那盐场吧。别看那盐场人多,可,至多一炷香,我必能将其冲下来!”
“呵呵。”
旁边的一个跟老白甲长的有点像、却是比老白甲小几岁模样的另一个白甲笑道:“乌都,你急个甚?那盐场的油水,不是咱们的,咱们的目标,就是这土壳子!”
“额?”
乌都登时一愣,转而也反应过来,忙看向这老白甲道:“二叔,你,你是说……”
被乌都称作二叔的老白甲刚要解释什么,却直接被带头的老白甲打断:“少废话了!这土壳子看似坚硬,破绽却是也不少!哼!”
说着,他止不住冷笑:“乌都,你带你的人,直抄左路,记得,放箭恐吓为主,不要贸然!齐格勒,你带你的人,直插右路,听我号令行事!若我这边靠近了,吸引了这些明狗的注意,你直接带人杀进去!”
“喳!”
转瞬,这帮看似松散的鞑子便迅速紧绷了起来,马上便分成几路,开始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