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由笑道:“二子,跟你叔我还用客气个甚?有啥事,你直说便是!是不是,银子不够了?”
李长寿忙笑道:“叔,银子倒是还够。只是,只是我看那盐场,挺赚钱的。就瞅着,旁边不是还有一块地嘛。叔,这也咱庄里的吧?你看,能不能把这块地也包给我?叔,您放心,只要您帮忙,不管成与不成,我都不会忘了您,少了您的好处的。”
“嘿!”
“二子你个小兔崽子,你心还是真大啊。竟然连盐场的主意都敢打?”
马友书登时故作夸张的看向了李长寿,见李长寿只是憨憨的直笑,不由也笑道:
“这事儿,似是不太好办,但咱们大明,也没有禁止人开盐场嘛?再者,咱们现在在铁山,朝廷都不好管到咱们的。这事儿,倒未必不行。”
说着,他却是看向李长寿的眼睛,沉声道:“二子,你给叔透个底,你此役,在宽甸那,到底弄到了多少银子?让你叔心里好有个数。须知,这盐场,前面的投入可不是小数啊。”
李长寿面上憨笑,心里却止不住的冷笑,他等的就是马友书这句话,把这厮肚子里最贪心的蛔虫给勾起来!
从而赢得时间!
忙故作纠结了片刻,低低对马友书道:“叔,也就是您,别人,我是打死都不会说的,必将烂肚子里哇。这可是我的老婆本。也不是太多,大概还有三十几两银子吧。我前面算过了,这些银子,省着点用,搞个二三十口锅,应该差不多的。”
“三十几两?”
马友书愣了片刻才回神,忙笑道:“你个小崽子还真是好气运啊,倒也是聪明。这银子,倒是真能开个差不多了。行!这事儿,我给你上心,三两天的工夫吧,想来就有消息了!”
……
李长寿借口还有点事,稍后再去鱼馆那边,让马友书先行。
马友书自是‘明白’李长寿的‘小心思’,怕是去筹钱了,不由哼着小曲儿,大步便朝着鱼馆那边而去。
但心里,却是止不住的盘算起来。
李长寿这小杂种,还真是在宽甸发了横财啊。
依照这小崽子的性子,怕还留了私货。
照这般算,这小崽子怕没有百两的身家,却是也差不多了啊。
如此。
他前面的计划,怕也要稍稍推迟一下了。
否则,李长寿这么轻易便战死了,这些银子,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想着,马友书的心情不由更好,一边哼着小曲儿,脚步也更加的欢快,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只老虾米。
而这边,李长寿在树荫下看着他虾米般的背影越来越远,嘴角边的冷冽不由也是更甚!
本以为,这片土地究竟新立,人心至少应该还有点淳朴的。
却不曾想,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啊!
像马友书这等老杂毛,面上看着是人五人六的,可,暗地里,到底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怕也只有鬼知道了!
也无怪乎古人言:“破家县令,灭门令尹!”
真别不把这等绿豆大的小官儿放在眼里,他们成事或许不足,但是想坏事,怕是有着几百万种手段那!
乃至,还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