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到露台,秦桑岩皱眉兀自抽烟,直到燃烧的烟头烫到手指,他才如大梦初醒,扔掉烟蒂,狠狠的踩上一脚。
米娅看着那只烟蒂,感觉自己也即将有这样的命运,不由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个笑:"你想问我什么?"
"我问过娇娇,她说那天没有打电话让你照顾我。"秦桑岩目光沉沉。
原先是抱着被他质问茶楼的事而来,可他却突然又提那件事,米娅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看不出来他问这句话的意图,于是选择沉默。
他见她如此,交叠的双腿慢慢放平,倾身向她靠近:"为什么撒谎?"
他第一次与她这么近,她受不了他如雷达般的目光,低了低眸,耸肩道:"我只是在想你以后是我姐夫,抬头不见低头见,帮个而已。"感觉好陌生,平常的他待人疏淡,总保持着一段距离,除了司徒娇,很少主动与人如此亲近,她能感觉到他此时强大的气场,像一面巨大的电网牢牢的罩在她的头顶上方。
"而已?"他淡淡的哼了一声,嘴角有一丝隐晦的笑:"真是笑掉大牙,帮忙也包括上/床?"
他怎么会知道?米娅震惊过度,愣在当地,压根忘了掩饰,好半天才找到一点声音,尽量平静的回视他:"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实话。"
他又笑了,这一次是模棱两可的,低沉的笑,然后转身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她整个人快要虚脱,在司徒政面前她能做到掩饰自然,可在他面前她仍然不能修炼到最完美,而刚刚他的突然质问完全出乎意料,她没想到他会紧紧抓着那件事不放。
回到卧室,站在阳台上吹风,南宫音居然还在那颗大树下徘徊,嘴里自言自语。
那种恶心感霎时涌了上来,她只知道南宫音年轻时可算得上倾国倾城,引的很多公子哥和富商趋之若鹜,一掷千金,疯狂追求,最后南宫音却跟了有妻室的司徒冲,而她却不知道原来南宫音和秦滔也牵扯不清。
她的生父是谁?
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南宫音给她的反应却无形中告诉她有可能是真的,她的生父不是司徒冲。
哈,不是司徒冲,那是谁,难不成是秦滔?
所以秦滔在看见她之后便说要她做秦家的儿媳妇,反正秦桑岩只是他过继的儿子,又没有血缘关系。如此一来秦滔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她弄到秦家去,当不成名义上的父女,当公媳也总是一个门槛里的一家人。
越想越觉得心脏像被钢丝网密密缠住,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在茶楼会挖出那么大的内幕,她早该想到的,为什么从小南宫音对她冷淡,渐渐大的时候变本加厉,因为南宫音心虚,因为她不是司徒冲的女儿。
南宫音怕被发现这个秘密,所以在她十一岁的时候找人把她贩卖到穷乡僻壤之地去,以为她永远不会回来。
可是,十四年后,南宫音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她又主动找到了司徒冲,再一次回到了司徒冲的身边,这令南宫音恼怒,又无计可施,对她的态度自然越来越恶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