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顺口提起一事:“对了,听你父亲说,我那天羽侄儿自幼便有一番大造化,想必如今修为绝非常人可比,怎地此次就你一个人来了?”
听闻此话,江天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随后一副十分悲恸的模样,道:“石叔叔见谅,并非是天羽不想来,只怕……他此生都来不了。”
“嗯?”石翻海见此,一阵疑惑。
“天羽他……他被人给害了!”江天赐瞬间哭道。
“什么?”
石翻海听了,唰的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江天赐,问道:“怎么会?天羽他可是逍遥神宗的弟子,何人敢如此大胆,竟敢害他,就不怕被夷灭三族么?”
“石叔叔有所不知啊,天羽并非是外人所害,而是死于同门之手啊。”
“同门相残,这……这……”石翻海又是像失了魂一般,跌坐回座椅上,拍着江天赐的肩膀道:“天赐贤侄,你且莫哭,将此事说的再明白些。”
据他所知,不管是任何势力,同门相残都是重罪,逍遥神宗这等正道门派,更是如此。
见此,江天赐慢慢止住哭声道:“若放在平时,自然不敢,但那贼子十分卑鄙无耻,而且早有预谋,只因发生了些口角,便趁着试炼的机会,动用恶毒手段,将他给害死了,连尸体都没找到,而对此,宗门是不会追究。”
“可怜我那弟弟啊,先前在逍遥神宗时,还曾与我说过,小时候他不懂事,在石叔叔的肩膀上撒过尿,如今长大,少不得要来这荒火城探望您的,只可惜……可惜再说起这句话时,已是天人永隔,他这一生都不可能见到石叔叔了……”江天赐自是一番动情诉说,说的自己泪流满面,到最后泣不成声。
石翻海被江天赐这一通说的两眼通红,捶胸丧痛道:“天羽,我可怜的侄儿啊,莫非他真的就白死了么,苍天不公啊,倘若被我遇见那害他之人,我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听到这话,江天赐的眸底顿时精光一闪而逝,说了半天,他等的无非就是这句话。
随后,他擦干眼泪,眼中透着决然之色,大有一种化悲痛为力量的模样,对石翻海道:“天羽的资质,远胜于我,奈何天妒英才,令他丧命贼人之手,身为他的兄长,我曾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好,好孩子,叔叔果然没看错你,此等深仇大恨,当真不共戴天,便是同门又如何?明着不能报仇,那便来暗的,不论如何,我天羽侄儿都不能白死!”石翻海咬牙道。
闻言,江天赐突然瞪大双目,看着石翻海,眼中的泪花子不断闪烁,看样子都感动哭了。
“石叔叔,您真这么想么?”
“同门相残的罪名,非同小可,我原以为,没有人会支持我,因此对于此事,我对谁都不曾提起,却是想不到,石叔叔竟也是如此想的,难怪我父亲曾说您义薄云天。”
听到这话,石翻海心中忽然有些不妙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下一刻,便听江天赐道:“石叔叔,实不相瞒,我此次历尽艰辛,来到边疆,一来是为了探望您,完成天羽的遗愿,这第二,便是为了给天羽报仇,因为那贼子已经来了这边疆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