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人的怀疑,因而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她又让竹荷院的上上下下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没有凡事都让木槿木兰二人去办理了,相反,她还派遣木槿木兰二个人出府去了,让她们去帮着姐夫打点清荷堂的生意去了。
如此,竹荷院的上上下下以为沈立冬不过是因为跪过祠堂之后,心情不佳,因而只让木槿木兰二个丫鬟在身边呆着,不想看到其他人烦着她罚抄女诫,这也合情合理。如此,沈立冬这般打消了院子里头上上下下丫鬟们的不安之后,又过了几天。
这一天,沈立冬正在书房里头罚抄着女诫,她提笔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书写着,就跟练大字那般,心境平和得很,不像是在罚抄似的,倒像是在抒情写意着什么似的,眉宇之间,淡然如水。
而恰好在这个时候,木槿跟木兰二个丫鬟双双回到了竹荷院,这一回她们二人是带着确切的消息回来了。
沈立冬看到她们二人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件事情已然有眉目了。放下狼毫的她,淡淡地问着她们二人。
“事情办得如何了?是不是已经得到了确切的证据?”那木槿跟木兰听到沈立冬这般问她们,自然是点了点头。
“回小姐的话,奴婢们根据小姐的吩咐,暗中悄悄行事,将小姐让奴婢二人假传沈府要跟四皇子殿下合作的消息放了出去,果然,有人忍耐了三天,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地出去传递了消息。如今,那个内贼还有那个得到假消息的暗桩全部被阿牛侍卫还有荣安侍卫给带回来了,奴婢正让他们等在外头,就等小姐吩咐了。”木槿跟木兰得了沈立冬的嘱咐,她们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却没有想到最后抓出来的那个人会是她们意料之外的那个人,而不是她们原先怀疑的那个丫头木绣,这会儿她们二人暗自庆幸,庆幸小姐当时听了她们二人的怀疑,并没有直接定了木绣的罪名,若不然,她们两个可是白白冤枉了木绣,却将真正的那个内贼给放过去了。
这沈立冬看见木槿跟木兰面带愧疚的表情,又听得她们这番说辞,心中自然明白了。看来这回抓出来的内贼定然不是木槿跟木兰先前怀疑的木绣丫鬟,而是另有其人。想必这二个丫鬟正在为先前的怀疑而感觉到愧对木绣吧。不过,这件事情也怪不得她们二人,凭着木绣丫鬟那些举止,确实容易引来怀疑,而想必那个人也相当清楚这件事情,因而借着木绣之事为她自个儿的行踪打了掩护。
如此想着,沈立冬就越发地觉得,这一次她得处理干净了才行,若不然留着那个内贼,势必会惹来更大的祸端。因而她朝着木槿木兰二个丫鬟扫了一眼,淡道:“既然人已经带来了,那么你们二个就跟着本小姐出去看一看,本小姐倒要问问她,本小姐究竟哪里亏待了她,让她做出这般出卖主子之事。”沈立冬从书桌里头走出来,带着木槿跟木兰走出了房间。到了外头门口处,竹荷院的上上下下丫鬟们都已经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了院子里头,她们一个个对着阿牛侍卫还有荣安侍卫抓过来的一男一女指指点点着。
丫鬟之中,那木绣看到这等场景,脸色发白着,这件事情看来是东窗事发了,等会恐怕她也难逃一劫了,想着,木绣狠狠地咬着唇瓣,不断地压制着内心的惶恐。
而沈立冬略过了木绣那张脸,目光冷冷地落在跪在她脚边的两个人,她蹲身下来,蓦然伸手一出,直直地扣住了那个丫鬟的下颚骨,将她的脸给抬了起来。
“告诉本小姐,究竟本小姐是哪里亏待了你,让你做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情来?”
“小姐,奴婢我,奴婢我,我——”那丫鬟惶恐之际,忽而道:“请小姐饶命,奴婢其实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的,奴婢的家人被相爷府的人给控制了,奴婢这才没有办法听从对方行事的,还望小姐明察。”这丫鬟的头砰砰砰地磕在冷硬的地面上,额头都磕破了,磕出了血丝来,沈立冬还是半点心软的迹象都没有,她看着这个丫鬟,这个本来她可以重要的丫鬟,如今变成了这般摸样,当下目光冰冷如雪剑。
“木棉,到这会儿你还撒谎,你真是太令本小姐失望了。”若是她肯实话实说,她倒是可以考虑不要了她的性命。
但是这会儿她还这般狡辩,沈立冬就真的容她不得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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