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稳妥些也好,琏二哥是老成持重之人。”林恪笑吟吟说着,又继续帮他盘算开来:“既然是稳妥些,那最先考虑的自然是衣食住行四样。这四种生意都容易做起来,但想要做大却并不容易。琏二哥若是打算不温不火的这么赚些钱,那就找些行业里的大师傅,花多点儿价钱将其请回来,之后店里弄得干净利索点,想必也能够支撑你们一个小家的花销了。”
贾琏有些踌躇,他是想稳妥点没错,但只弄出个不上不下的铺子来,回家必然被那两个小浪蹄子笑话吧?见到他这番神情,林恪又说了几句:“富者必用奇胜。战国时猗顿起于盐业,郭纵起于冶铁,秦始皇时有乌氏倮,从事畜牧业,马牛之类多到不能细数,汉代以冶铁致富的最多。琏二哥虽不能与这些前朝能士相比,但由此也可看出,行业自古至今无非这么几种,想要赚银子必须要奇招,更要有魄力。”
贾琏连连点头,他以往都是借着荣国府的招牌出门办事,此时突然听到这一番平民理论,顿时觉得既新鲜又有道理。被林恪这么一点拨,贾琏顿时就悟了:要想生意好,必须想的早!旁人没想到的,自己先想到;旁人不屑于做的,自己把他做好,如此一来何愁生意不旺盛?就像林兄弟的珍珠铺子一样,京城里钗环首饰那么多家,为何林兄弟的就那么赚钱?无非是‘新奇’二字,外加小二态度好!
贾琏越想越觉得前景一片广阔,他兴冲冲地起身向林恪告辞,恨不得立刻就去街上转转,今日就能找到些旁人未曾注意的‘商机’来。
林恪原本以为他会继续询问何为‘奇招’的,却没想到这位琏二哥竟然就起身告辞了。真是个心里有分寸的!如果说林恪以前对贾琏的印象一直停留在花天酒地上,那么这次他的行为,就让林恪更加认识了一层,结交之心也浓厚了一点。
贾琏兴冲冲地走了,走的时候过于心潮澎湃,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上。那人不过二十刚出头,只见他穿着一件素净的蓝衫,身后下人虽没几个,却依旧气度不凡。他见到贾琏这般手舞足蹈地模样,忍不住皱了眉头:“你是何人?”
贾琏很想反问一句‘你又是何人’的,但抬头见到那人凌厉的眸子,突然就泄了气,语气有些诺诺起来:“我是贾琏。”
“哦,原来是贾府的琏二爷。”那人点点头,拉长的音调带了丝漫不经心的味道,“以后走路小心些,别只顾得脚下。”
贾琏头也不敢抬的走出了很远,再回头就见到那人的蓝衫衣角一飘,人已经进了林恪的院子。他这才松了口气,边气恼于自己刚才的不争气,边又忍不住用袖子拭汗。林兄弟结交的这人眼神也太锋利了,吓死个人!
转念一想林恪连字都是当今赐下的,贾琏又觉得林恪结交这样的英才才是正理。想到这里,他又不自觉地想到了仍在内帷厮混的贾宝玉。这一比较,贾琏摇着头长吁短叹地去了,自己还是抓紧时间找铺子吧!
司徒瑞到了林恪书房的时候,这人正在写写画画地琢磨方才的事情。按照贾琏的性子,想必会弄个酒楼?若是他真找不到好主意,不然将他拉过来打理庄子上的蔬菜也不错,那摊子到现在也没人照看呢!
司徒瑞咳嗽了好几声,林恪才听到了动静抬起头来:“你怎地又来了?”
“忠顺王托我向你说个事情。”司徒瑞灵机一动说起安插人手的事情,果然就见林恪不在意地挥挥手:“让他们来吧。”正好百味斋还需要几个坐镇的人,他们一来李秉言也会轻松不少。
“你别觉得心里不痛快。”司徒瑞见到他如此淡定的模样,反倒有些摸不准他的脉络了,“他不是想监视你,主要是想着探听下京城里的消息。”
“我知道。”林恪点点头,事无不可对人言,他有甚可忌讳可不痛快的。上辈子他亲生大哥安插了人手,他都装作没看见,这辈子还能在意一个陌生人不成?
见到他果真不在意的模样,司徒瑞松了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凝重:“我和你说件事情。”
“你说。”林恪头也不抬。
“我……”司徒瑞咬咬牙,心底那句‘我喜欢男人我喜欢你’这话憋在胸口半天死活说不出口,神情都变得有些狰狞了。
“你怎么了?”林恪等了半天没等到下半句,好奇地抬头看看他,就见到他一脸便秘的模样。
司徒瑞再次深吸几口气,突然见到林恪桌案上放着一把华丽的小刀,于是眼睛一亮几步过去抓了起来,没等林恪反应过来,他就刷刷挥舞几刀割下了一片袖子,眼睛灼灼生辉地将小刀连带袖子递到了林恪面前:“你懂了?”
林恪神情凝重,半晌才挑了挑眉毛:“所以,你要与我割袍断义?”
作者有话要说:庆春节随机掉落二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