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也算得上是你的先生了吧。眼下你的先生在这里,咱们便请她来评评理好不好。”侯三惊恐抬头,正好对上姚舜英惊诧失望不屑羞恼怜悯诸般情绪都包含的复杂眼神。那一瞬间侯三羞愧得无地自容,嘴里除了喃喃地念叨着“英娘妹妹”,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她就那样直直地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可是侯三觉得她是那样的纯洁美好,连多看她一眼连的勇气都没有了。自己做下了这等脏污之事,偏偏还叫她看到了,真是脏了她的眼睛污了她的耳朵。自己真是糊涂 ,怎么会将李兴月那样的货色看成是她呢?
姚舜英努力平复澎湃的心情笑道;‘“所谓先生一说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我一个小妮子哪能当得了侯三哥的先生。这样的大事我可不敢轻易置评。这婚姻大事自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侯三哥的父亲和祖父都在京城,外祖父母虽然在可毕竟不姓侯。好在县城侯宅还有个侯家老仆,据说他可以全权代表侯家祖父,不如等他来了再做定夺?”侯三外祖父眼睛一亮:“这样处理最好,我这便叫人去城里喊老侯来。”
李兴月心里一紧,跟着眼珠一转点头道:“这法子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也想问问侯家那老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竟然让侯三哥着迷成那番模样。侯三哥起先对我……对我那样的时候,嘴里可是不断地念叨着什么‘妹妹,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要跟别人定亲,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得要发疯了吗?’之类的话,摆明了是将我当成那个妮子了。”
姚舜英一惊,然后觉得一直抓住自己左手的李氏也是身躯一震,两个人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侯三羞恼地看了看李兴月又看了看姚舜英。李兴月一副浑然不察地样子拍了拍自己的头:“让我想想那妮子的名字,记得侯三哥是喊什么娘妹妹,嗯,他喝醉了大着舌头,好像是……”“闭嘴,想跟着爷便赶紧给爷闭嘴,若是你再胡说八道,爷便弄死你!”侯三赶紧厉声喝道,李兴月被他吼得一愣,转而又欢喜起来,因为侯三那句“想跟着爷”的话。
大吴氏和蓝氏听到侯三说出弄死李兴月的话,不由大怒,一起嚎嚷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青天白日地便说要弄死我家月儿,天老爷啊,您睁开眼睛看看啊,仗势欺人也不是这么个做法呀……”“这是做什么,少爷,您怎么将自己弄成了这番模样?”“老侯,你怎么来了!”“老侯,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没眼力见儿的,没看到少爷嘴巴都冻乌了吗,还不赶紧将我给少爷带来的新斗篷给少爷披上!”老侯脸沉如水呵斥着小厮。小厮赶紧将一件宝蓝色锦缎面子大毛黑灰鼠里子的斗篷披在了侯三身上。
老侯走过去摸了摸侯三冰冷得握都握不住的手,责备道:“这大冷的天儿,少爷出门怎么也不披上斗篷,您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是生了大病传到老爷耳边,奴才们可是要挨板子的。少爷您还是赶紧跟奴才回去烤火,喝点姜茶驱驱寒吧。”“是是,三郎,你这身子冻了那么久,是得赶紧回去烤火了。”侯三外祖父和老侯一起扶起侯三想回侯三外祖家。
“不准走,你污了我家月儿不给个说法岂能这样便轻松走了!”蓝氏和大吴氏尖叫着拦住了去路。老侯先去了侯三外祖父家里,所以对于侯三李兴月之事已经听说了。他对于自家小主子的心思再明白不过了,小主子心里头根本就没有这个叫李兴月的妮子一丁点位置,又怎么会去动她,肯定是那李兴月趁着少爷醉酒胡乱攀诬上了少爷。他既然猜出了这里头的门道,自然不想搭理李兴月一家的纠缠。不过一个贪图富贵的乡下妮子,凭着那么点小伎俩也想赖上自家少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此时见两个乡下泼妇一副拼命的架势,他心里的火气再也忍不住了,冷哼了一声大声道:“自家闺女没养好不守妇道上赶着勾搭男人,做长辈的居然不想法子遮掩,还大吼大叫满世界嚷嚷,一副生恐别人不知晓的样子。难怪人家说无知村妇,今儿我老头子还真是开了眼界!”大吴氏大怒道:“老家伙你说谁呢,难不成你家主子污了我家闺女,还不让我们讨说法了!”蓝氏势如疯虎一般张开双臂咬牙道:“总之今日侯家小子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就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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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还是停电,不过今日在朋友家码字似乎还顺利,双更应该能保证,先奉上一更筒子们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