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嫁给老子你还能怎样?过了今日,老子再叫你随时冷着那张小脸躲着老子!赵大看了看天色,似乎不早了,心道:糟糕,都怪自己受不得那小娼妇的勾引,随她去了她家。若是因为睡这女人耽误了今日之事,那真是得不偿失!因为心里着急,他不由大步飞奔起来。
赵大走了之后,熊寡妇一个人觉得那被窝越来越冷,再也躺不下去了,只好翻身懒洋洋地穿衣起床。虽然家中只剩自己一个人,可饭总得吃,只是家中一点菜都没有了,总不能吃光饭吧。熊寡妇随便将头发挽了一下,边叹气边挎起篮子准备出门去买菜。可她走到大门口刚要打开大门,却听到门口有人在悄声议论。
“就是这家,这就是熊寡妇的家,方才赵大就是从这里出来的。这对狗男女还真是胆大包天,青天白日地苟合私通,偏生也没人来捉奸。”一个声音古怪的男人愤然道。另一个男人瓮声瓮气地道:“莫老弟你这不是废话嘛,熊寡妇男人死了,留下个老娘孩子,家中无人挣钱养家,全靠熊寡妇偷汉子,然后那些野男人们施舍一点一家人才不至于饿死。不过这半年来其他的男人似乎不见来了,只有赵大还时不时地来。”
古怪声音的男人道:“薛大哥这还不明白,熊寡妇看上赵大了一心想嫁他呗。不过熊寡妇想赵大娶她?做梦去吧。你没听说赵大看上了林记的一个绣娘,一心想娶人家进门,三天两头地去痴缠着那女子,偏生那女子看不上他,这赵大呀便动了歪心思。”瓮声瓮气的声音问道:“歪心思,什么歪心思?”
“呵呵,今日不是那绣娘的生辰嘛,听说她们绣坊的姐妹出钱在城西头的老王家菜馆订了一桌酒席为其祝寿。然后又悄悄给她做了一身儿新衣裳放在另外一间房里,打算让其临时换上给她一个惊喜。这赵大啊打算先潜入那间房,然后趁那绣娘换衣裳之时……哎呀,那个你明白的。总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女方又那个……脱了衣裳,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古怪声音的男人说到这里似乎不好意思,说到后头声音越发古怪。
瓮声瓮气地声音道:“这个赵大还真是阴毒,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这招很灵验,你想女子们最是看重名声,赵大来这么一手等于毁了那女子的名节,那女子除了嫁给她还能如何?只是这么隐秘的事情莫老弟怎么知晓的?”古怪声音道:“说起来还真是巧了,前几日林记的一个小伙计来寻赵大,八成是那小子想吃包子,赵大带着他去了赵狗子包子铺。之后两个人在那巷子里嘀嘀咕咕,正好小弟打那拐过,听了个一清二楚。”
瓮声瓮气的声音道:“咱们跟那绣娘不熟,不然真想去通风报信,一想着那女子就要落入赵大这厮的手中便忍不住替她抱屈。”古怪声音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闲事少管。赵大母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再则说了,那赵大凶是凶了点,可家境殷实。那绣娘若是家中日子过得好,谁会干那个。真能嫁给赵大,倒是衣食无忧了。这男女姻缘本就是天注定,赵大明明被熊寡妇缠住了都还挖空心思地打她的主意,可见是真的喜欢她。指不定那绣娘嫁给赵大,真的就能收服赵大呢?”“这话倒也在理。哎呀,咱们两个竟然在熊寡妇的家门口说这事儿,这万一叫她听到了……”
“放心,熊寡妇才和赵大颠鸾倒凤,此刻一准躺在床上回味呢,哪能走到这门口来。”“哎呀,薛大哥走了,家中婆娘只怕饭都做熟了。”一阵脚步响,两个人走远了。门内的熊寡妇气得胸脯一个劲儿地起伏,差点破口大骂了。好你个赵大,这里才睡了老娘,转身便去找别的女人。难怪今日草草收场心不在焉地。哼,你想甩开老娘另寻新欢,老娘要让你和那小贱人身败名裂!熊寡妇狠狠甩掉菜篮子,气冲冲跑出了门。
“看清了吗?是往城西方向吗?”雪娘躲在李兴本身后低声问道。“看准了,是往老王家菜馆的方向,咱们成功了。”李兴本兴奋地道。稍后又忍不住赞扬道:“你方才学男人说话学得还不错。”雪娘想到两人方才说的内容,脸蛋不禁烧了起来,低声埋怨道:“英娘这臭妮子,小小年纪不知道上哪里学来的村话,还叫咱们两个说,真是不害臊!”
李兴本的脸霎时也通红起来,讷讷解释道:“这妮子看书极多,书里那些古里头什么样的人没有,她八成是照搬人家的话吧。”雪娘点了点头:“一准是这样。”见李兴本目光灼灼盯着自己,不禁顿脚嗔道:“看什么看,天儿不早了还不赶紧回去吃饭。今日胡姐姐生辰,姐姐特地教厨房多做了菜大家一起吃,咱们总不能叫人家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