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了,推个一了百了死无对证,谁也没有办法拆穿。
毕竟不管是谁也没有办法去找一个死人对峙不是?
宋夫人含笑看了梁子意一眼,点头默认,“不晓得那位老人还有没有别的酒方。”
原来她关注的是这个,梁子意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低着头不说话。
“行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没得下午打瞌睡。”
她的睡意究竟如何宋夫人可是领教过。
有一日梁子意没有完成课业她中午便留下她开小灶没让她去午睡,这可不得了了。
整个下午梁子意像是在梦游似的,整个人昏昏欲睡,跟她说话听不进去,回答的不知道在胡说八道什么。
经过这样的事情之后,宋夫人再也不让梁子意不午睡了。
对宋夫人的嫌弃心领神会,梁子意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乖乖听话去睡午觉了。
果然,怎么样的应酬纠缠都没有强权高压来的快速,几乎是宋夫人的书信一送到李掌柜便被恭恭敬敬的送出来了。
只是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天香楼并没有还回来,据来道谢的李掌柜说,天香楼已经被卖出去了。
对此,郑阿柔十分抱歉。
“没事儿,我打算举家去汴京定居了。”
对于损失了天香楼,李掌柜好似并不十分心疼似的,他坦然的笑着如此道。
“为何忽然要去汴京?”梁大有些不解,郑阿柔也疑惑的看向李掌柜。
耸了耸肩,李掌柜道:“我兄长在汴京唤我们一家搬去许多次了,之前一直放不下天香楼,如今可以放心的去了。”
他神色十分坦荡,好似真的不心疼天香楼似的。
可然而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不可能,毕竟天香楼是他的心血,郑阿柔真切的看到李掌柜究竟有多么在意那个地方。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郑阿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与梁子意商量了给几个菜谱给李掌柜,这样就算日后李掌柜在汴京也能够重新把酒楼开起来,他们不算亏欠。
现在梁子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能写字的她了,即便字迹还是不太好看,但是这个时候能用就行了。
没有想到郑阿柔会这样做,李掌柜知道她不卖方子的想法有多么坚定,也深刻的明白菜谱意味着什么。
拍了拍梁大的道肩膀,他沉声道:“大恩难言谢,日后若是你们来汴京一定要告诉我。”
“那是自然。”
家里要收拾行装,李掌柜本人近日还要好好休息,在大牢即便只待了一个晚上他却还是有些虚脱的感觉。
进去的时候被狱卒踹了一脚,看过大夫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身上却还是有些隐痛。
目送他离开,郑阿柔坐在院里叹气,“我总觉得这场灾祸是因为我们而起,他是个好人。”
换个地方人生地不熟,这样的滋味她尝过知道不好过,也正是因此,所以她才如此愧疚。
梁大也叹了口气,终是说不出别的,拍了拍郑阿柔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