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顾母的这一声喊极大,客厅的大门又是敞开的。
隔壁很快有一家的菲佣听到响动打开门来,偷偷向这边望。
kitty没拉住简竹,又让简竹冲上前去打了顾母几下,顾母立时对着那菲佣哇哇乱叫,“人证!我有人证,你打我了!”
“谁看见了?!”简竹大喝一声直接骑到顾母的身上,又是狠狠的几巴掌。她抬手指着门外正探着个脑袋向这边望的菲佣,凶神恶煞地吼道:“你看到了?!你看到什么了?!”
kitty迅速领命向门外闪,赶在那菲佣要把门关上的一刹一手挡住——
“我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菲佣慌忙摆手道,且说的是蹩脚的中文。
顾母直接目瞪口呆,再想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简竹从小到大,就没认真打过谁的,可是这一次,她却是伤心加难过,恶狠狠地教训着她。
“够了,顾太太。”
kitty看到她打得手都快出血了,又看到她眼睛红红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将她拉开了。
躺在地上的顾母早已奄奄一息,可还是叫嚣着要去告简竹什么的,简竹也无所谓,指着她骂道:“随你便,像你这样的人渣早该去死了。”
kitty扶着盛怒难消的简竹离开以后,顾母果然特不要脸地上警局告状去了。
因为伤势严重,她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前去,所以还打了电话给顾父,叫顾父先陪她去医院验伤,然后才带着报告上警局告简竹去了。
简竹跟kitty赶到警局的时候,顾母正坐在一边对着两名警察又哭又闹地说简竹无耻,抢了她儿子的全部财产还害死了她的儿子,现在得了钱便立马不饶人了,赶别人的父亲出大宅,还公然打自己的婆婆。
顾母坐在那里哭诉的时候,整个头脸以及身上到处都包着纱布,甚至包得比被简竹打得还要惨——整个人都快成木乃伊了。
与顾父顾母一起的,还有边城的一大群记者。
那些记者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豪门争产案了,豪门里的秘辛自是不用说,再加上恶媳妇暴打婆婆这件事情,可不得让简竹的这段事迹直接盖过那些用她做杂志封面说她是全球最具影响力的一百位女xing来得更加夺人眼球。
有记者发现简竹来了,一大群举着相机和话筒向她冲去。
kitty立时挡在她身前想护她离开,可还是忍不住道:“顾太太,我承认阮静那女人该打,可是,您也太冲动了。”
简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好像对于眼前的一切早就不甚在意了。
她说:“kitty,就算你认为我做得不对都好,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我做得不对,可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做的。我想打她很久了,容昊一直惦念着她的养育之恩,所以从来也不说什么。可是,我跟他是不同的,我这个人从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容昊放过的,我必不会放过,容昊下不了手的,我必不会让对方好过。”
kitty回头看了简竹一眼,只见后者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了。
那些记者冲得凶狠,也像是想诚心看她笑话似的,一边推搡一边举着话筒不断地往她的嘴边凑,“简小姐!我们到底应该叫你顾太太还是简小姐?据说您的姐姐简汐月才是顾家长子顾容昊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作为小姨子的您不但登堂入室抢走了自己姐姐的丈夫,还突然得到他这么多的财产,请问,您作何感想?顾容昊又是不是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已经在m国病死,所以,你才会以遗产继承的方式得到了顾家所有的财产?”
简竹张嘴正准备说什么,旁边一直录音笔过来,擦着她的眉骨而过,一下挡在她的嘴前。
录音笔小小的一支,其实本没有什么重量,可是那人的动作太快太急,还是用边角蹭过去的,一下就让简竹的眉角破了些皮,淡淡地渗出些血迹。
kitty站得离她最近,一回头就看到简竹的眉角有血,立时大叫道:“顾太太,您流血了!”
“顾太太?”立马有记者接话道:“传闻你多年前早就同顾容昊结婚,那时候您的姐姐也是他的妻子,还有管柔,她也是顾容昊的妻子,可你还是作为妾室进门,公然与自己的姐姐抢夺男人,是不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前科,所以今天你才会动手暴打一位无辜的老人?”
叫嚣的记者越来越多,问题也越来越多,似乎根本不给简竹任何回答的机会,只顾不停地推搡她,问出一些自己假想又假装简竹默认的问题,然后拍几张照片,准备回去瞎编。
背后被人一撞,简竹猝不及防,一下向前扑去。
前面的记者反应更快,拽着kitty立马向两边闪开。
也就是在这瞬间,简竹狼狈地摔倒在地上,任周围的记者举起相机对准她狂拍。
这一下,摔得实是不轻。
她不过刚蹙了下眉头,眼前突然多了双干净精致的皮鞋。
她还没有仰起头来,周围便响起了一阵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