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机会了,我到死都不会原谅他的。”
kitty咬紧下唇不语,简竹便好像一瞬懂了些什么。
陆赫笙几乎用尽申城最盛大的方式,来举行这场旷世的婚礼。
简竹穿着简单得似乎跟周围都搭配不上的纯白色婚纱,手捧香槟色玫瑰出现在敞开的教堂大门前时,还是对着背光阴影里的男人模糊了视线。
从十七岁到今天,她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来爱一个人,可那个男人给她的,不是伤痛就是抛弃,似乎他们不管再相爱都好,永远都无法用最正常的方式好好相处下去。
伴随着简竹的出现,教堂最里面的钢琴声响起,是婚礼进行曲。
教堂里的所有人回头,却见门口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简竹冷眼看着教堂里的一切,这是她这辈子第二次穿婚纱,第一次,是代替简汐月穿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婚纱,这一次,却到底不是嫁给这个世界上她最爱的那个人了。
眉眼有些酸涩,她还是抖擞了下精神,绽一抹微笑,踩着钢琴的节拍,缓慢地向最前方的男人靠近。
陆赫笙身材颀长,这时候一身深黑色的燕尾服搭配纯白色的衬衫和黑色领结,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帅气无双。
简竹微笑,缓缓向他走去,脚下的红毯好似都变成了一条人生的大道,她终究是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告别那个人了。
越走进陆赫笙她的眉眼越疼,到距离他只差一步之遥的距离时,她的眼睛疼得都快睁不开了,只得低下头来。
陆赫笙快人一步上前,拉起她的一只手臂往自己的手臂里挽。
他与她保持着最亲密的距离,悄悄覆在她的耳边道:“小竹子,今天你结婚,高兴起来。”
“可是,我不是已经嫁过人了吗?”简竹笑靥如花,轻轻挽上他的胳膊,眼睛却是红的,“阿笙,我嫁过人的,就在十年前,我已经嫁人了。”
“小竹子。”陆赫笙揽过她,贴在她的耳边,“过去了,那些快乐的还是不快乐的,从今往后都过去了,你不用再想,我也保证令你不会有时间再想。”
简竹靠在陆赫笙的身前,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在场所有人完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一墙之隔的教堂外面,顾容昊看着眼前华美的一切,直到整个人痛得好似再不能呼吸时,才慢慢转身。
他还是原来的他,只是眉眼尽是憔悴,面色也惨白得不太正常。
其实,顾容轩母子之于他的伤害,远远不是在简汐月这一件事上。
也原来,顾母早有心思想让顾容轩来取代他的位置,成为一代家主,所以,在自己很小的时候,顾母就开始给他吃掺杂了金属放射物的食物。
从十几岁吃到三十几岁,若不是简竹那阵子突然在睡梦中昏迷,他也不会在送她去医院的路上晕倒,是突然赶到现场的kitty将他们一起送到医院去的。
一个是脑肿瘤,另外一个则是放射物中毒。
顾容昊再看了一眼眼前华丽的大教堂,想起十年以前,他跟她的婚礼也是在这样漂亮而又华丽的地方举行的,只是那时候她穿的并不是她的婚纱,他要娶的人也不是她。
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与她,终究要错过一生。
“顾容昊!”
平地里一声急唤,那熟悉的声音,此刻明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还是那么突然的,打破周围所有的平静。
顾容昊的身形猛的一顿,但也只是一顿,便快速向前冲去。
简竹的动作比他更快,两只手紧紧拽着自己的婚纱往前冲,在他已经快要奔出教堂前的草地时,一把用力将他推倒在地上。
“疯了么!”顾容昊大喝一声已经重重摔倒在地上。
“早都疯了!”简竹一把狠狠将他压在地上,顾容昊越要奋力起身,她越要恶狠狠地压住他让他无法翻身。
“简竹,你起来!”
“不起来!”
“你快把我压死了!”
“反正你都要死了,作死和被我压死也没什么两样!”
顾容昊用力翻身,简竹扑腾着上前,两人在地上打了一阵,她最终还是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摁在草地上。
这一摁,他与她的距离就在咫尺,她脸颊因为争执而变得红润,而他从头到尾的惨白。
顾容昊不说话,简竹又用力挣扎了一下,发生根本挣扎不开,才咬着下唇红着眼睛吼道:“坏家伙,都生病了力气还比我大!你以为你是谁啊?圣人吗?你要是真没了我要你那么多钱来干嘛?我告诉你,你少瞧不起人了顾容昊,我简竹要花钱我自己能挣,你给我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