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简竹面白如纸,却还是赶忙摇着头道:“不是的……”
一行人出了医院便去吃饭,申雪接了几部大戏,早前陪着简竹把手术做完以后,就跟张仲千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申雪看着病床上的简竹,说:“简竹,你恨顾容昊吗,恨他根本不同你商量,就想悄无声息的把孩子拿掉?”
简竹当时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申雪那时候站起来道:“本
来我是不懂的,可是后来我懂了。如果我是他,冒着失去你失去孩子的双重风险,我一定不会给你犹豫说‘不’的权利,因为就算你恨我,我也要你好好活着,活得比我好。”
简竹当时不甚明白申雪如何一夜之间就大彻大悟了。
等后者离开房间以后简竹才看到,那根不小心从她的包包里掉出来的验孕棒。
所以,申雪是带着身孕离开海城的。
简竹到现在仍然无法从知晓申雪已经怀孕的事情当中缓过神来。
苏楠笙安排的,是离简竹所住的公寓最近的一间养生餐馆。
名为养生餐馆,自然所有的菜品都是有机的素食,且道道精工细作,端上来的速度慢,也就惹得人吃饭的速度更慢。
苏楠笙中途接了个电话出去了,陆赫笙见包房里都是女孩子在,才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简竹:“你最近有跟申雪联系吗?”
简竹一听他说这话,立时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他不说话。
陆赫笙被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得都快尴尬死了,立马低下头来轻声道:“你也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
“是……你?!”简竹都快吃惊死了,这一刻变化太快,容她消化不了。
陆赫笙的脸都绿了,都又像是赌气一般低声道:“嗯,如果是我,你怎么办?”
简竹的牙齿都开始打架了,她清楚知道自己并非嫉妒,也不是觉得这两人不般配什么的,就是……就是在国外这么多年,她都从未将这两个人联系到一块过。
陆赫笙盯着简竹彷徨无措的模样渐渐平和了些气息,忍了半天,还是伸手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小手道:“你对我就这点信任吗?”
小苏太太原就是个旁观的,因为座位就在两个人的对面,所以其实也不大听得清楚刚才他们在说什么。
可是,包房顶天了也就那么一点点大,她就算听不见,还是看见陆赫笙握住简竹的手了。
早有服务员先上了甜品,也是啥养生豆糕,圆形的,像个球,装在一只瓷白的小碟子里,不甜不咸的,味道怪异到家了。
小苏太太拿着根长调羹认真地挖,挖一口便恶心一下,等看到陆赫笙那只狼爪覆盖在简竹的手背上时,她一激动,就把那颗“球”给挖出去了,直接骨碌碌地滚到两个人的手边,挨着。
简竹的手被豆糕凉了一下,迅速一抽,放回到桌子底下去了。
陆赫笙一脸尴尬地抬起头去望,那小苏太太已经赶忙奔到他的跟前,将那颗“球”一抓,“哎呀!你们继续,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楠笙刚好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见小苏太太从陆赫笙的手边抓了样东西,然后脸都红了。
苏楠笙皱眉,说:“拿什么?”
小苏太太赶忙将手掌一摊,“豆糕,你快尝尝,恶心死了。”
苏楠笙似笑非笑地望过这几人一眼,冷笑着回到自己先前的座位,“用不着,那么恶心,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所以晚饭最终是在极不和谐的气氛当中进行的。
因为每人跟前一叠味道诡异的豆糕,因为每个人心怀的鬼胎,所以席间谁也没太搭理谁,吃完饭就散伙了。
“陆氏”在海城有分公司,所以陆赫笙过来,是有分公司的专车接送的。
他执意要送简竹回家,苏楠笙就更不高兴了,后者看着前者那副大献殷勤的样儿就特别来气,终于是在不得不分开的时候厉声道:“嘿!我说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哪哪儿你都跟啊?这是我嫂子!我哥交给我照顾的嫂子!到底有你什么事儿啊?”
陆赫笙早看出来苏楠笙这家伙跟顾容昊是一伙的。
从在医院的时候一直忍到现在,若不是看在他老爹苏毅和的面子上,他也是要发火的。
陆赫笙指着苏楠笙的鼻子道:“你给我差不多点儿,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苏楠笙这人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别所被人用手指鼻子了,就是一个小眼神都得被他弄死,所以这一下算是被陆赫笙彻底惹毛了,他点了两下头,又抽了口手里的烟,突地将烟往地上一丢,一转身就向陆赫笙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