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暂且将一切带过,也让顾宅的几位不好再发难多说什么,毕竟简汐月虽然带着个孩子,但是管家的姻亲关系也是格外重要的,他们不能放弃。
简竹离开“华耀”之后,已经很少这样动脑筋去认真想一件事情了。
顾容昊曾说过,他不会与管柔真的结婚,他与她之间的一切不过都是一场障眼法,为的是顾家少拿他的把柄,他也能更轻松地做自己的事情。
过去简竹是不明白,当真以为他会选择那个无论身家背景各方面都与他最匹配的女人,自己这辈子至多就是他的一个妾,一个在外的qing人。
可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答应,说他会跟她结婚——直到现在她只要想起他说她拿号码牌的事情她还是觉得紧张。她只是没有想到,自己那些小小的动作,以为一辈子不会被人察觉的动作,他不关心甚至也永不会去发现。
可他不只发现了,他还牢牢地记在心上。
他的心里其实一直是有她的,以她看不见,甚至不甚明白的方式,默默爱与守护着她。
简竹恍惚了一阵才听见对座里江小北十分不快的轻吼声。
她抬起头来,微笑道:“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江小北气得就差拿手里的咖啡杯泼她,但还是强忍住道:“听说,你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人?”
“嗯,我很爱他,我们现在在一起。”
江小北没有想到简竹回答得如此理所当然,“可你知不知道你跟的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他是一个有家室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你的姐姐,你跟你的姐夫混在一起,你不觉得丢人么?”
简竹有些奇怪,“江小姐是我姐姐的代言人吗?还是说,今天你是以谁的特殊立场来与我说这些话?”
江小北一怒,“姓简的,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了!我知道你们简家是个什么东西,也知道你跟边城的顾家有多纠缠不清,可是……可是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你去给别的男人当妾,这简直就是古代人干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当了妾还要去纠缠温礼乔,在你眼里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这下简竹总算听明白这位江小姐的深意了,其实上次一块用餐,她就能够感觉到这位江小姐与别不同的怒气。
简竹笑道:“江小姐是来为温二少打抱不平的吗?”
“我刚才已经说了,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而且我也知道边城由来已久就有男人在外立妾室的事情,我哥哥叫我不要管,我也可以当做视而不见。可你们这样的破事情就是闹到京城都是不占理的,现在是改革开放的新z国,怎么能允许你们这样胡来!”
被人这样一说简竹就觉得有些头痛了。
这位江小姐的爷爷,真不愧是前中央退下来的大领导,把这屁大点的姑娘教育得,教训起人来也是一板一眼的。
简竹点了点头,“我也知道做别人的妾室不好。”
“那、那你就不要了。”
“可是你说的这些话我真的不是太懂,你是想叫我不要再做别人的妾室,好好地跟温礼乔在一起呢?还是只是想要提醒我说,我一个做过妾室的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同温礼乔一起,还是趁早离开他的好?”
江小北被人涮了脸皮,“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喜欢温礼乔的话,应该当面与他说清楚,而不是这样还没弄清楚状况就约我出来,我不是你的敌人,江小姐。”
简竹说完了话起身就走,也幸亏是这几年在“华耀”见的世面多了,不是谁找她摊牌都能讨到好处的,她也无心向一些路人解释自己该怎样生活。
“等等!”江小北轻叫一声站起来道:“可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还有,你跟温礼乔……你们真不是那种关系吧?”
简竹这下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位江小姐是没有任何坏心的,甚至可以说是单纯到有些蠢。她约自己到这里来时,肯定是打听过自己的事的,可她还是毫无章法地在外人面前露了怯。
简竹一下觉得江小北这人其实还不坏,至少,实际上比看起来好相处多了,而且,说不定跟温礼乔还蛮搭的。
“不是,我同礼乔,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我是顾家的女人,现在跟将来,都是。”
“可我不明白你好好的一个姑娘,还有温礼乔那样的男人喜欢你,你犯的着去做谁的妾吗?温礼乔他一定会娶你,而且他也不比顾容昊差,顾容昊出的起的钱温礼乔也出的起!”
简竹笑起来,“我确实须要钱,很多很多钱,我还得读书,还得生活。可我不会要礼乔给的钱,因为,他是朋友。”
两张桌子间隔得不太远的距离里,一位身材颀长优雅的身影猛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