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呵呵笑着用力拦住她的腰肢,将她箍在自己怀里,“告诉我,温礼乔的破事情解决了吗?”
“嗯?”
他咬牙切齿地道:“我不想再听到与他有关的任何事情,也不想再让你去跟他见面了。他是救过你,他对你有恩,可让你照顾他到出院已是我的极限,从现在开始,不许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她推不开他,只能用鼻尖抵着他的前胸,闷声闷气般道:“好,我也不想再见他了。”
这段日子都是这样,温礼衡与温礼乔两个人,一个摧残着她的意志,一个动摇着她的决心。简竹觉得这种感觉真是太可怕了,她明明是爱着顾容昊的,那样爱他,可每回伤心难过的时候她还是会想起温礼乔——这种感觉太无耻也太龌蹉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去见他。
顾容昊对简竹的听话极为满意,两个人从超市手牵着手出来,他让司机自己打车回家,而他则将购物袋拎到后备箱后,才绕到前面来开车回家。
所谓的家,不过是华府半山的豪宅。
坐北朝南极为周正的大平层,虽然不若别墅那样独立成栋,可是一栋至多只有五户人家,且家家都是电梯直接入户的一梯一户结构。简竹平常不大在屋子里待,这时候顾容昊推门进来,只觉得迎面一阵冷风——好像这里从来就没人住过。
刚到门口顾容昊就忍不住回头望了简竹一眼,简竹仰头对他莫名一笑,不太明白他突然停在门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他沉默了下才继续往前走,将手中的购物袋拎进厨房,再一一放好,等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才发现,她正站在垃圾桶边发呆。
“小野猫?”近来她发呆的时间真是越来越多了,大多数时候,他甚至不能完全猜透她在想些什么。
简竹一怔,赶忙松开踩在垃圾桶踏板上的脚,仰起头来。
她的手心里都是汗,手掌上也是指甲深陷进肉里的痕迹。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突然被家长逮了个正着。
她真是有些惊恐地望着顾容昊——她竟然把那张从婚姻登记处里领来的号码牌一直拽回家来。
不管那号码牌经过多久的捏拽,又被撕碎揉捏成什么模样。
她竟然一直都不曾放开,紧紧用手抓着,直到拽回家来。
顾容昊迈步上前,往她跟前一站,狐疑地望了望垃圾桶,“怎么了?”
她蠕动了半天唇瓣,心跳都像是鼓声,那种巨大的即将被厌弃的恐惧感又袭了上来,她想自己一定面色发白嘴唇发紫,她的模样一定特别难看。
“我我我肚子饿了。”
“饿了怎么不到厨房帮忙?”
顾容昊再要低头去看垃圾箱,她已经赶忙跳起来揽住他的脖颈道:“我不,我就要吃你做的,你做的比我做的好吃多了!你做什么都比我能干,你在公司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可到我这里你就是我的煮男。”
他嗤笑一声勾了唇角,抬手在她臀部上一拍,“想吃什么,说出来。”
“想吃螃蟹了,你做螃蟹给我吃吧!”
“嗯,秋吃螃蟹夏吃虾,这个时候的螃蟹确实是最好的,可是刚在超市里你怎么不说?没有螃蟹只有鱼。”
她赶忙推着他往厨房里去,“那就吃鱼,我要看着你给我做鱼。”
照例又是愉快的晚饭,晚饭过后的肆意缠绵,从餐厅到客厅,再从客厅到卧室,等她昏昏沉沉不明所以的时候,猛然被他推倒在床上。
简竹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人也气虚得要命,他层层叠叠地覆上来,像是海浪一般撞得她起起伏伏。她的小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双腿也是使了全力盘在他腰间,可还是感觉那蚀骨的疯狂恨不能将她撞到床底下去。
末了她泱泱趴在床头,他坚硬厚实的胸膛便贴住她的后背,呼吸轻轻浅浅的,却以着最亲密的姿态轻拂着她的后颈。
简竹转头对他说:“老公,你可不可以抱紧我?”
没人的时候总是这样,他亲昵地唤她“小野猫”,她则傲娇地唤他“老公”。
顾容昊侧身躺回床上,再将她紧紧揽在怀里,近来她又有了过去的小孩心xing,非要他抱着睡,小小的鼻尖蹭在他的肩头上,呼出来的热气总是撩得他热血沸腾。
多半时候他总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扑倒就扑倒,半点思考的空间都不会留给她。
可她毕竟年岁太小,总有招架不住哭着求饶的时候。两个人整整九岁的差距,若不是有时候她总是把他气得头顶生烟,他可能都要忘记了,她其实这样小。
是啊!
她已经二十岁。
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