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兰姨这时候从厨房出来,无意撞见眼前的情形,正尴尬地又要往回退,顾容昊却已经先行与她错开身子,走进了厨房。
简竹脸红心跳,又尴尬得要死,抓过餐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才假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坐下重新开始吃面。
因为顾容昊不在,她再夹起面条的时候还是有空吹上一吹。
顾容昊从厨房里面出来,手中一只透明的玻璃水杯,水杯里几块尚未融化的冰,他把水杯往她面前的餐桌上一放,才丢下一句:“我在楼上等你。”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餐厅。
简竹吃完了面上楼,站在房间门口,她其实忘记了刚才顾容昊说过的话,他的房间在二楼,而她的一向在三楼,他说的是在哪个楼上等她?
简竹站在二楼的房门口犹豫了半天,刚才听兰姨说过,温妍搬进这楼里的几天,一直都是住在二楼他的卧室里的。
虽然,他也不常回来,可温妍到底是真正以着顾家长房孙媳的身份住在这里的。
而自己呢?
过去是弄不明白,现在,既已明白,又有什么资格要住二楼?
没有多少犹豫她就转身上了三楼。
推开套房的房门,才发现里边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
她的腿脚早就有些发麻,艰难地往前走,走到房门口将门板轻轻一推,就见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小灯,顾容昊居然戴着眼镜背靠在床头,一边翻着手里的文件一边头也不抬地道:“关门,刷牙,睡觉。”
她不确定他今晚是不是决定在这个房间里留宿了,转身向浴室去的时候,还是发现这间房里好多东西都不太一样——好像,多了很多不属于她的东西。
简竹盯着盥洗台上成双成对的刷牙缸和毛巾,还有男士用的刮胡泡与剃须刀,她才终于明白过来,刚才在进屋的时候发现的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究竟是谁的了。
这男人真是把二楼的属于他的东西,大部分都带到了三楼。
那么眼下,这还算是她的房间吗?
简竹从洗手间里出来,顾容昊正好将文件往床头柜上一放,抬眸看她一眼,摘了眼镜。
她已经许久未与他同床共枕了,本来原来同床共枕的时候就不多,这时候整个人简直忐忑得要命,磨蹭了半天,才在离他最远的床边上躺下,将被子盖好。
关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整个卧室,瞬间陷入浓浓的黑暗。
她是一直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的。
想是这样的姿势是不是就不用去面对,至少是这一晚,她的身体跟心里,都太累了。
……
初晨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窗帘,投射到房间的大床上时,正照耀在相互纠缠的男女身上。
简竹睡得迷迷糊糊,大脑里面都是昨夜里的紧张,她本来以为那男人为了享受自己的权利,肯定是要对她做些什么的。谁知道躺下不过才半分钟,他在她身后的沉重的呼吸声便已传来——似乎他比她还要累似的。
简竹的胸腔有些憋闷,后半夜她才拖着沉重的身子睡着,这时候却像是被梦魇着了一般,难受,却无力挣扎。
渐渐的,难耐的呻yin声在房间里响起,简竹终于在临近高chao的前一刻,腰线弯折出一个非常漂亮的弧度,轻叫着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就对上顾容昊在自己眼前放大的容颜,他额头上的汗水如豆粒般大小,一颗颗砸在她的脸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腰腹一紧,只觉得被他用力向上推了几下。
简竹睁大了眼睛,已到山顶不得不发。
她咬住下唇,还是没能够忍住崩溃的声音,被他压住的整个身子都开始扭曲。
顾容昊在这时倾身吻住她的耳朵命令:“叫!再大声点叫……”
她抓紧身下的床单,终是在他也崩溃得嘶吼出声时大脑一片空白,坠向云端……
……
直到吃晚饭的时间二婶心里还很不是滋味。
偌大的餐桌边上,她斜眼看了顾母一眼,就后者的脸色也是难看,但总好过自己。
她吃了几口便再吃不下去,将碗筷往餐桌上一放。
顾老爷子心知肚明,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前的饭,江叔便着人从厨房里盛了炖好的汤要往“东苑”里送。
那两人,自回了屋后便是到现在,都没出来过。
兰姨在门口接过佣人递来的汤壶,即便是中间隔着一层楼,还是无法避免地听到了楼上的声音。
那声音隐隐约约的,有床板撞击墙壁发出的“砰砰”声,也有床垫“吱呀”的声音。
那声音是从上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