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因为说到什么,颜豫北紧紧拽着颜母的手,而后者,则一脸的惊恐。
“妈妈!”颜小朵轻叫一声冲上前去,挡在颜母的跟前。
“小朵,小朵,你终于来了,你哥哥他要杀我,呜呜呜,他要杀我!”颜母害怕地往颜小朵的身后缩躲,望着颜豫北时,整个人都陷入了惊恐。
颜小朵震惊地去望着颜豫北,却发现他的目色平静,竟然一点波澜都没有。
颜豫北要伸手去拉颜小朵,却被后者躲开了。
“豫北,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就算你是因为讨厌我,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妈妈?她是你的亲生妈妈啊!”
颜豫北淡淡瞥了一眼颜小朵身后的颜母,后者越害怕,他就越沉默。
颜小朵紧张地去抓他的手,“豫北,我真的不懂,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颜氏’又发生类什么事?还有爸爸那里,你们全都瞒着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求你,能不能告诉我?”
颜豫北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往门外面拖,“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颜小朵就堵在门口,“你不让我回家,也不让我见妈妈,是因为你恨我想要报复我是吗?因为我曾经丢下你一个人,所以,你现在也要丢下我了是吗?”
颜豫北这次是用力推了她一把,根本就不给她把话说清楚的机会,便把她挡在了门外面。
颜小朵低着小脑袋,站在门边掉了会儿眼泪,等到确定自己没事以后她才转身从病房门口离开。家里已经回不去了,妈妈他也不让她看,她一个人伤心落寞得不知道该去向何处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人还是温礼衡。
自己开了车过去,知道自上次的不欢而散以后他可能已经不会见她,可她还是想要去看看他。
这个时间天都黑了,她不知道夜里的他究竟会睡在什么地方,陪在他身边的又会是谁。
条件反射地把车开到温家大宅的门前,她发现原来入夜了便真是可怕。狡兔尚且还有三窟,更何况是他?这个时间她除了在温家大宅外守株待兔以外,根本就不确定他会在哪过夜。
一直等到天都亮了,等到温家大宅里面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可是,就是不见他。
她的心凉了半截,想着他昨夜一定是在别处睡的,他向来不喜欢一个人,又对女人有着极高的品味和讲究,而他隔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来找过她,一定是……一定是……
颜小朵没敢再想下去,也不愿意想了。
反正她也早早就下定了决心,想要爱他是她一个人的事情,没必要再连累个孩子了。
重新开车上路,就接到简竹的电话,说是本来约好她去帮她拍毕业照的,结果因为顾容昊执意要去,所以暂时不用她过去了。
简竹的学校举行毕业典礼比颜小朵的晚了一个礼拜,所以早在一个礼拜之前,她们就是约好的。
颜小朵一晚上没有好睡,这时候真是再忍不住,一路把简竹骂得狗血喷头的。
一直到毕业典礼结束,她才再接到简竹的电话,本来正准备开骂,却突然听见电话那端的简竹声音颤颤巍巍地道:“来接我!你等我十分钟好吗?我马上下来。”
听简竹报了地址,颜小朵也敏感地知道,也许这场离别,早就注定了。
颜小朵将她那辆酒红色的保时捷越野车停稳在华府半山的门口,就见简竹已经穿戴整齐并拎着只小行李箱站在门口了。
夜色浓浓,颜小朵还没下车,简竹已经自己将小箱子拎起来放进了她的后备箱。颜小朵总觉得那小箱子十分眼熟,像极了简竹离开申城时拎过的那只,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东西,还是只有一点,一直小行李箱足以装下所有。
颜小朵到机场后才打电话帮简竹改签,本来定的是一早的航班,因为顾容昊的突然状况,导致时间一改再改,就算最近的航班也要等到第二天天亮才能离开。
两个人拿了机场打印的行程单到附近的酒店登记住宿,打算天一亮就回机场登机。
颜小朵也不知道帮助简竹走这一场说走就走的感情之路,究竟算不算是帮错了时机,可她与温礼衡还有颜豫北之间的一切已经是个结不开的死结,尤其是她同温礼衡,她永不会做他的妾,也不会给他生孩子,所以简竹就算再爱顾容昊都好,她的心情自己可以理解——那是一个有尊严的女人最后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