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原地磨磨蹭蹭,已经见他从生活阳台上拎出一只拖把开始拖地了。等她还在原地磨蹭,温礼衡已经脱完了回到原地,甚至抱胸站在桌边,说这不干净,那没擦干净什么的。
颜小朵又擦了几下,可还是被他嫌弃。
等嫌弃的次数多了,她突然就暴怒,“不干净你不会自己擦啊?”
他皱眉,“你一点都不虚心听教诲。”
“你又不是我爸,我干嘛要听你的教诲啊?”
“颜小朵,我是你的男人!”
这话颜小朵爱听,再加上迅速联想到这是自己的房子,他还住在她的房子里,她瞬间就嚣张了,把手里的抹布一点,“没错,而且还是个寄人篱下的男人,擦桌子!”
温礼衡真是被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露,好像下一刻她只要有哪个动作或是哪个眼神不对,他立马就会甩她一记大耳光再附带精神摧残等等。
颜小朵说那话的时候其实挺霸气挺嚣张的,可是一抬眸对上他那万年大冰山都要雪崩的画面,顿时吓得腿都有些软了。可是说都说了,她也不是个服软的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双手叉腰看着他的反应。
其实她心里都想,他要不动弹,或是直接抓起抹布往她脸上丢她都认了,顶多给自己再找个台阶下就行。可是,他就是那副怒目圆瞪爆青筋也不说话的样子——她的头皮硬了一阵,被他那样看着也立刻就软了。
温礼衡那男人,不说话生闷气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
颜小朵的头皮一颤,差点都快跪地上了——温礼衡终于不再看她,一掌扣住桌子上的抹布,在她以为这回肯定得洗几次脸才能把臭抹布味洗掉的时候,他突然开始来来回回地擦起桌子。
颜小朵瞪大了眼睛,一大滴冷汗,瞬间把她的后背都给弄湿了。
抹桌子大战胜利了以后,经过温礼衡的这次妥协,在又过去的一些日子里,颜小朵的嚣张和跋扈简直被他养到不能忍的地步。
他让了她一次,就有两次三次四次,到最后颜小朵基本上什么活都不干了,反正她也干不好,就统统都交给他干,她就偶尔良心发现的时候突然“蹬蹬蹬”地跑过来帮他擦擦汗,或是睡在沙发上喊“老公加油”。温礼衡有时候会用眼睛白她,但大多数时候却并不理她,等她闹腾了一阵,刚刚开始犯困,他已经做完手里所有的活,过来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有时候她会挣扎,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徒劳的。
他把她压进沙发,或是还在上楼的时候就突然把她扑倒在楼梯上了。困极的时候她会嘤咛两声,但还是会伸手抱住他。他便在起起伏伏的欢快里,咬着她的耳朵说:“睡吧!”
……
后来颜小朵还是偷偷回过学区房那的出租屋,租约却还是保留着的,只是交代了住她隔壁的几个同学,不要把她搬走的事给说穿了,万一她家里要是打电话来问,她们还得帮她兜着。
颜小朵大包小包地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想把平常常用的衣物和书都尽量搬到自己的那套小别墅里,以免每次回来上课都要这里跑那里跑的,有时候还会拿错东西。
她在房间里收拾打包的时候,几个好事的姑娘便靠在门边鄙视她道:“不就是搬出去跟男朋友同居,现在哪个大学生还没同居过啊!怎么,这里还不能住人,他非要你搬到他那里?”
颜小朵丢掉手里的东西,叉着腰指着门口,“谁说他是我男朋友了了?谁说他是了?你们不要破坏我的名誉!”
温礼衡他本来就不是,他还有自己的老婆,哼!
另外一个姑娘忙接嘴道:“对着对着,你男朋友是那天帮你搬家的那个……那他妈这又是谁啊?我可听说上次到这来找你还被我们围的那男的,他那天可是在学校门口当着校草的面吻你,那校草不是追你么,那一下脸都绿了。我靠,我一个男的都还没有,你就一脚踏几船啊?简直伤天害理!”
颜小朵气急,“少在这含血喷人!”
颜小朵刚一叫唤,门边又多一姑娘,“嘿嘿嘿,颜小朵别在这叫了喂,楼下都快炸开锅了,你赶紧下去管管了喂。”
颜小朵东西还没收拾完,自然不会轻易下楼去,可还是跟几个小姐妹扑在窗子口向往望去。
这一望还了得,大热的天,日头已经高高挂了,温礼衡那家伙居然就在楼下,不管在车外还是车里,都像是猴子一样被人围观了。
“干什么你们!”颜小朵一声惊叫,已经不管身后那几个大笑的姐妹,一转身就跑下了楼去。
温礼衡穿着简单的休闲裤和深蓝色的纯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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