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又从倒后镜里看了眼后面的男人,看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般伸手来拉了拉卡在座位中间的颜小朵。
温礼衡拉住了颜小朵的手,把她的手叠在自己掌心上,在五指交握。
“中午想吃什么?”
张一鸣简直差点被他家大总裁这句温柔中带着宠溺,宠溺着又充满无限温情的话给吓弯了。
颜小朵看见他惊慌失措才觉得满意,过去张一鸣就不太把他放在眼里,她这人记仇,得记着,然后一次吓得他以后再也不敢怠慢自己。
虽然她也不确定这次回国以后同温礼衡之间还会不会有别的牵扯,可是她现在还在别府,在别府就可以暂时不用去理会国内的事情。不管他是有妻子还是有别的什么都好,她跟他本来也不会有以后,只要开开心心地抓住现在,她觉得这比那些虚无缥缈得感情都强多了。
“我知道六本木有一间寿司店虽然只有十个座位,却被米其林评定为再远都值得去吃的三星餐馆,我想吃那个。”颜小朵终于不再去看张一鸣,而是坐回自己的位置。
温礼衡沉吟,“东京,有点远。”
“嗯,而且要至少提前一年预约呢!每次我想去的时候都没有位置,又觉得一年太长,可能到那时候我已经不想吃了。”
“所以从来没有预约过?”
颜小朵笑起来,“一年时间那么长,谁知道一年以后我还会不会想吃那个啊!与其因为一个约定而牵绊自己一年,让自己时刻想念着那么遥远的事情,到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去期盼什么,这样得不到吃,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了。”
温礼衡没有说话,张一鸣却迅速反应,用手机搜索出别府这里最有名的一间寿司店递给温礼衡看。
温礼衡没接,甚至眼也没抬,只是看着颜小朵好半天,然后把她戴着的能遮住半边脸的墨镜摘下来,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低头去吻她的唇——颜小朵也没有拒绝,只觉得这日头里,被人喜欢被人疼爱的感觉其实还不赖了,又管他与自己有没有未来,反正她现在就是挺喜欢现在的他。
温礼衡带她去谈生意,有时候她是乖巧地坐在一边,有时候也会天马行空地过来打岔,说一些自己都不着边际的话,听得对方云里雾里的,可温礼衡竟然好脾气的也从没与她发过火,就任她说任她发挥。
中午几个人去了附近的居酒屋,还算正宗的日式小店里,颜小朵一进去,就见里面各色人等,想着又是生冷的食物,便往门边退。
“怎么了?”温礼衡刚到门前,撩起白底鲤鱼花的门帘看着她的眼睛。
颜小朵摇了摇头道:“里面太多人了,我们还是去吃旁边的定食吧!”
温礼衡只看了她一眼便错开身子往里走,十分热络地同店中间正在为客人握寿司的老板打招呼。
那老板是块头极大的R国男人,人虽然看上去挺壮实的,但人却极为干净讲究,一见温礼衡来就招呼旁边的徒弟出来收拾地方,为温礼衡提前预留了几个最好的位置,才弯腰对颜小朵道:“哇啊!这位一定就是温桑经常提起的颜桑,特别爱吃寿司的那一位。”
颜小朵有些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自己,又去看温礼衡,后者已经不再理她,径自走到位置上坐下,颜小朵的大檐帽和墨镜早就摘下来了,这时候只穿着一条复古的长裙,头发也像是赫本一般盘起来。
她走到温礼衡的身边去,指了指他,又指自己,“他经常提起我吗?你好,我叫颜小朵,颜是颜色的颜。”
那老板分外热情,取了黑色的磁盘往他跟她的面前一放,“温桑是目前为止来我店里唯一不吃寿司只吃乌冬的奇怪人呢!几天前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为他握过一只寿司,鲔鱼寿司,要知道这个季节的鲔鱼可是最好的啊!可是他不吃,无论我怎么强迫他都不吃,甚至还浪费了我店里的乌冬,他也没有吃完!”
壮壮的寿司店老板说起那段记忆简直深恶痛绝,面上的表情也丰富到了极点。
颜小朵看他那副绘声绘色的模样也觉得好玩得很,忍不住用日语搭腔道:“索黛丝内?这么糟蹋美食的人简直不能容忍!”
小老板简直跳起来道:“说得没错,可不是么!所以我当时就问他,为什么要糟蹋鲔鱼,还有我的乌冬啊?他当时就回我,他不喜欢吃生冷的食物,他就是来看看而已,看什么人会像那位一样喜欢吃这些东西。”
颜小朵张大了嘴巴,“那结果呢?”
“结果他旁边的助理先生就说,喜欢吃这些东西的人姓颜,是一位姓颜的小姐。而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美丽的外表和出众的气质所吸引,像你这么美丽的小姐,一定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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