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列,炎祖也直接看向他们,一一扫过,微笑着道:“不错,有老面孔,也有新面孔,而且时日颇久,有些人我都不记得了,不如挨个介绍下自己吧。”
众人便开始自我介绍。
“玄月府,吕丰羽!”
“飞鹰山庄,祁天胜!”
“天煞洞,夏景龙!”
“金刚教,庞大力!”
“……”
众人一个个地介绍过去,炎祖每听一个名字,便微微笑一下,还要说句:“好啊,好啊。”
使得众人心里暖暖的,都觉得炎祖平易近人。
“青云观,罗真……”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直到最后才响起,罗真仍旧处于极度害怕和恐慌中,甚至话都说不利索。
本来笑容满面的炎祖,听到这句话后也是面色凝重,接着两道厉芒朝着罗真看去。
“怎么是你?”炎祖皱着眉问:“据我所知,青云观的最强弟子不是你吧?”
罗真一个利索,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说:“回圣上,青云观的最强弟子确实不是我,而是一个叫‘陈冬’的,但他犯了错误,这会儿还在后山关禁闭,所以只能派我来了……”
“啪”的一声,炎祖猛拍座椅上的扶手,一时没控制好力道,扶手竟“咔嚓”一声折了,摔在地上跌成无数碎片。
炎祖站起身来,恼火地道:“我都说了,这次炎武杯的目的就是筛选天下年轻一辈中的英才,这么重要的事还关什么禁闭……上护法呢,上护法!”
看到炎祖发火,罗真吓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了,整个人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像一条狗。
上护法立刻从旁边的人群中匆匆走出,同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紧张地说:“圣上,关押陈冬是云掌门的命令,没有他的许可,我也不敢私自放人……”
“云掌门搞什么,干嘛要关陈冬……”炎祖越说越恼,因为这场炎武杯,按照他和云中子的策划,就是要扶持陈冬上位的。
现在陈冬不在,还让他怎么搞?
但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之前龚永年曾来自己这里告状,说陈冬杀了齐鲁郡青城的田荣……关押陈冬的命令,好像就是自己下的!
但他平时太忙了,就把这事忘了。
“云中子也真是的,我老糊涂了,你也老糊涂了?”炎祖在心里嘟囔着。
他不知道,云中子确实也忘了。
云中子在南方,整日指挥大军除魔,哪能记得这些鸡零狗碎的事?
此时此刻,南方某城池中。
“阿嚏——”
云中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怪了,我也没感冒啊,这是谁骂我呢?”云中子莫名其妙地摸着脑袋。
上京郊区,炎武山上。
知道是自己的过失,炎祖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轻轻咳了一声,淡淡地道:“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有炎武杯重要,就算云掌门没给你下命令,你也要以青云观的大局为重啊!”
“是,我知错了……”上护法埋下头去,心里却在念叨,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炎武杯马上就开始了,现在去叫陈冬也来不及了啊!
实际上,炎祖也在为难这个问题,他知道青云观距离这里有多远,就算现在飞鸽传书,再等陈冬过来,至少也得一天一夜。
黄花菜都凉了!
总不能因为陈冬,推迟炎武杯的举行吧?
虽说炎祖一心扶持陈冬,但当着全天下的面推迟炎武杯也真的是太扯淡了,根本说不过去。
就在炎祖百般为难、上护法也无可奈何之际,旁边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上护法,现在我能上场了吗?”
现场十分安静,这道突然响起的声音,当然瞬间吸引了无数的人。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看过去。
当然也包括上护法和炎祖。
“陈冬?!”上护法当然无比吃惊:“你……你怎么来了?”
躲在人群之中的正是陈冬。
陈冬走出来,说:“我左思右想,还是不甘心啊,所以自己从禁闭室里走出来了。其他护法、长老都谴责我,说我不该目无门规、肆意妄为,但又没一个人真的敢拿我怎样。我心一横,反正都出来了,索性来上京吧,没准你们需要我呢……我早到啦,一直不敢现身,就是怕您老人家骂我……但是现在看来,正是我上场的好时候?”
上护法当然又惊又喜:“对,你来得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