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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藏衣和殴季铭也在说花逸安。
藏衣摸着花白的胡须,“安世子找到了真爱实属不易,但听这两孩子说的含糊其辞。我想,安世子找我去不光是参加婚礼这么简单,肯定是有其他什么事情,还很棘手。”
“徒弟也是这么想。”殴季铭说道,“看他俩个挺着急,估计还是件急事。不过可以确定,一定不是安世子的蛊毒发作了。”
又问藏衣,“师傅,四年前,安世子的蛊毒没有解吗?”
藏衣摇头,“那夜他一身狼狈的从外面回来,裤子上有血,看到我后潜意识到家了,便晕了过去。衣衫被树枝刮得像破布,不知道他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当时我身体虚弱,给他把了脉,寒蛊沉睡了。如果没有诱因,不会发作。”
“寒蛊沉睡,是遇到了克星。”殴季铭遗憾的道,“可惜了,当年我晚到了一天,没赶上没帮上忙。”
哎,藏衣叹气,“谁也没有料想到他会被人下药,提前发作。如今四年过去,希望蛊毒多沉睡几年。”
殴季铭看向藏衣,“那师傅的意思是,无论如何,这一趟京城之行是一定要去的。”
“说的没错。”藏衣点头,“花逸安毒舌、挑剔,这么年轻就去了,还是很遗憾的。”
永山派是专门暗中给皇室培养暗卫的地方,听命与皇上。皇上疼爱花逸安,当眼珠子一样。师傅同样喜欢花逸安,练武奇才被寒蛊给折损了。
到姞永山的第二天就开始下雨,而且越下越大,发了山洪。山下河流波涛汹涌,河道变宽,轻功都没办法飞过去。
之后几天雨势小了许多,河水小了些能过河,但是前面发生了几处山体滑坡,堵住了前去的道路。永山派的弟子全部去挖滑坡,还发动了附近村子的村民一起。
这一挖,就挖了十来天,算上前面下雨耽误的几天,半个月过去了,花言花语还在姞永山。世子爷肯定着急了,前面滑坡还有两处,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只好找藏衣借了信鸽,先给送信回去。
预估,没有二十天,是回不了京城的。
花逸安看完了信,烧了。揍藏衣的活动,只好延后了。
到了六月,稻田里长了虫,还有稗子,必须下田捉虫和拔稗子。
今天学堂的孩子跑过步,都去稻田里帮着拔稗子草。欢喜仔细看了一下禾苗上的虫子,是淡黄色的肉虫子。每一株禾苗上,都有好几条。
抓是抓不尽的,必须用药物杀虫。
响水村是这样,估计整个清水镇都差不多。
事不宜迟,欢喜回去找了花逸安,“我需要石灰石粉和硫磺粉,用来水稻杀虫。还有,让家具作坊做几个东西出来。”
工地今天都放假了,让大家回去捉虫拔草。水稻要是没收成,百姓这一年可就不好过了。
“好。”花逸安叫来初三,让他去河湾扛几袋过来,初一去镇上同仁堂取硫磺。
最后自己取了笔墨纸砚,“你说,爷来画。”
“这个东西是用来装杀虫剂的,比喷壶要方便许多,不过做出来有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