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好好准备贺礼了。
“嗯。”万眭见不是那个嫌弃的意思就好,“自然,贺礼是要准备的,还要好好准备。也不知道花婶收不收礼金,依我看,能折现是最好的,他们夫妻二人日子过得简单,未必需要那些虚的东西。”
“你觉得草叔的性子,像是爱钱的人?”千忆挑眉。
草叔这个人吧,你看他就像是一块茅坑旁的大石头,又臭又硬,只喜欢埋头干事,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也不是那种贪财的人,只怕这准备红包递过去,人家未必肯收。
“不好说。”万眭想了想,想了个万全之策,“这样吧,我们做两手准备,既准备红包,也准备贺礼,到时候随机应变。”
“妥。”
千忆给花婶准备贺礼的时候,倒是拿捏了一番,很有些头疼。
给年长者准备贺礼,自然不像是给小丫鬟准备贺礼了,小丫鬟们看着花花绿绿的东西容易心动,而长辈则会更注重礼数与人情往来一些,只怕看起来太过贵重的东西他们也不会收。
想来想去,千忆决定给花婶挑个一小只,看起来不那么贵重的玉坠子。
玉这玩意,成色差一点就价格天壤之别。
有的玉坠子水色不够,个头虽然挺大,但是也就只是值个几百上千的价而已,与那些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区别。
而有些极品玉坠子,一克千金,比那黄金还要贵上数百倍。
千忆给花婶挑得,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还没拇指大,却真真要卖上一克三五万块钱的小玉坠子。
这颗玉坠子被知名玉匠雕刻成了一颗小小的花生,寓意富贵,最是符合中老年的审美喜好了,千忆当时一眼就看中了,毫不犹豫地刷开买下,半分犹豫都不带的。
这么一颗玉坠子带回家,果然连万眭都差点看走眼了,颇有一些怪罪千忆买贺礼太不舍得的意思。待他看清了这颗玉坠子的成色,才又不好意思地夸赞了千忆会选。
只怕,花婶不懂玉石,怕是要暴殄天物了。
到了婚礼那天,万眭亲自携了千忆前往。
花婶在这个城市也待了蛮多年了,为人热情,乐于助人,朋友其实也不少,只不过基本上都也是保姆之流,熙熙攘攘也来了十来桌人,将酒店里坐得满满当当,热闹的很。
相反,草叔那边就没什么亲戚朋友了,也就坐了几个老家过来的远方亲戚,外加女儿朵朵,连一桌都没凑齐。
万眭和千忆挑了一个观礼的好位置坐下,等着花婶和草叔出来行礼。
千呼万唤始出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花婶才在有些庸俗的喜庆音乐中登场,她从大厅的那头,穿着时下最流行的白婚纱,捧着一大捧鲜花,脸上笑靥如花,可以看得出来,是高兴极了……
没有女人不喜欢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纵使已经年过四十的花婶也不例外。
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在地毯那头有些紧张的草叔,两眼中都快能挤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