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哪敢忤逆万眭的意思。
她讪讪地去搬了一箱万眭的藏酒上了楼,可偏偏万眭还是不满意。
“你搬啤酒做什么?搬点烈酒上来。”啤酒喝不醉,万眭现在只想一醉解千愁,什么解释都不想听。
“烈酒伤身啊……”花婶没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快去搬!”
万眭真的是很少对花婶说话语气如此之重了,连花婶都觉得,今夜的万眭,实在是很不一样,就像是,刚放出笼子的野兽?
可自己又没做错什么,朝自己那么大声吼什么……
花婶委屈归委屈,也没办法,只能委委屈屈地又返回去搬烈酒。
“喝喝喝,喝死算了!花婶我还懒得管呢!”花婶一肚子的气,也一派反常地骂骂咧咧了一番,才闭上了嘴,在万眭的存酒中,挑了一箱子酒精度最高的烈酒,不由分说,给搬了上去。
到了房间里,花婶堵着气,把酒放下就走,也不说话。
万眭也不理她,闷头挑了酒,熟练地去了瓶盖,二话不说直接就是喝。
花婶赌了气,回了下面的厨房,转来转去也没事情做,索性出门去散散心——小区环境是极好的,在外面走走,总比在家受总裁的闷气要好!
“万眭这个小崽子,长大了就翅膀硬了,连花婶我都凶起来了!这小子,也不看小时候是谁带他长大的!”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俗话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奶妈不是妈么?小时候尿床的时候,我给他洗床单洗的少么?!”
花婶一路骂骂咧咧,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草叔那小花棚附近。
自从给了那条大黑狗点心吃,那条大黑狗每次看到花婶都很殷勤地冲她飞奔过来,看起来像是讨吃的,可模样吧,还是太过凶悍了点,以至于花婶每次都被“热情”的大黑给吓得魂飞魄散。
被狗吓得次数多了,她也就不惦记着朵朵了,也不想给邵兵拉什么郎配了,只打起精神,求个平安,千万别被狗咬。
好些天了,她都是刻意绕开草叔那小花棚走的……就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又招惹上大黑狗了。
可这一时火气来了,花婶就有点忘记了大黑狗那茬,摸着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花棚的附近。
大黑狗老远就听到了花婶絮絮叨叨的声音,自然就很是亢奋地冲着花婶跑了过来,兴奋地冲着花婶直摇自己的尾巴,还做出一副要跳过花棚往前冲的模样来,甚至还“汪汪”大叫了几声。
花婶见它冲不出花棚,这时心中正有气呢,就指桑骂槐地又骂起大黑狗来了。
“你这养不家的大黑狗,花婶我给你好吃的,你还冲着我叫?!你的良心是不是都给狗吃了?哦,忘记了你自己就是头狗!你的良心都被你自己给吃了!”
“长这么大个个头,除了会吓人,你还会干吗啊你?!”
花婶有一茬没一茬地骂着大黑狗。
大黑狗也“汪汪”地冲着她叫着,仿佛听懂了她在说什么似的,大声生气地跟她辩解着。
天太黑,花婶也没留心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溜过来一只小狗……
太小了以至于花婶完全就没感受到它的存在。
悄声无息地,可快地就冲着花婶的脚踝处,咬上了那么一口。
“什么东西?!”花婶疼地将脚奋力一踢,一脚将那小狗踢得老远老远。
小狗“嗷呜”一声,疼疼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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