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排戏啊?”
“在龙潭山那边,也住市区。”
“哎呀,那可忒好了。”
赵妈坐在炕上唠嗑,盖着棉被,看样子遭了不少罪。李宝田不太熟,在旁边笑笑。
许老师就像家里来的戚(qie),围了一大屋子人,整的不好意思。稍微聊了一会,他便站起身,“你们忙,我先不打扰了,我自己转转。”
剧组当然不能为他耽误进度,客气客气继续开拍。
90年的雪可不像19年的雪,尤其田野林地,干净的不得了。
许非站在院门口,寒冷清新,居然感受到了几分大自然的味道。四周白雪皑皑,林木环绕,不远处一老汉赶着马,拉着雪爬犁。
“大爷!大爷!”
丫颠颠跑过去,“我租您这爬犁,拉我玩几圈呗。”
“还租啥,上来吧!”
“谢谢啊!”
许老师往后面一坐,老汉在前面,一甩鞭子,啪!大马咔嗒咔嗒开始跑。
他小时候经常玩冰车,几块板子一拼,底下钉“冰刀”,有坐的,双腿的,单腿的。单腿难度最高,俗称单腿驴。
马拉的爬犁真第一次坐,跟雪紧密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感觉特顺滑。
速度也快,蹭蹭的。
“大爷大爷,慢点!”
“哎哎,有点快,有点快!”
“不行不行!”
“啊!”
过了一会,葛尤、梁添、刘贝仨人拍完,出来找,满脑袋黑线。
那货意犹未尽,自己弄个爬犁,正从山坡上往下滑。
“许老师你多大了?”
“你们试试,老刺激了!”
“我才不试,幼稚!”
十分钟后。
刘贝叉腰无语,看着三个老爷们不亦乐乎,男人的快乐就这么简单嘛?!
好容易等他过足瘾,把爬犁还给大爷,边往回走边问:“你们几点收工?”
“今天得四五点吧。”
“那我蹭你们车回去,晚上一块吃饭,给你们介绍介绍新朋友。”
“港台同胞么?听说姿态都特高,这也能收编喽?”仨人开始八卦。
“不能用整体掩盖个体,反正见面就知道了。”
四人回到院里,许非往雪堆上一坐,“你们拍戏怎么样?”
“好!”刘贝爽快。
“咋个好法?”
“我不是说电视剧差啊,就真觉得比不过电影,连摄像机都不一样,高级。”
她头一次拍电影,那两位都有经验。
葛尤道:“小贝不是忘本啊。电视剧好几十集,节奏慢,得缓缓铺垫。电影是浓缩到一个多小时里,戏剧张力强,演起来更过瘾。”
“我倒喜欢电视剧,起码能混一脸熟。不过好电影是真好,就像这部戏,有一种赚着的感觉。”梁添道。
“对对,我就这意思!”
刘贝比划着,道:“在好电影里混一角色,真感觉赚着了。哎许老师,你就没想着弄部电影?”
“我现在背靠单位,啥也不愁,做电影还得找资金,联系电影厂,麻烦。”
许非顿了顿,道:“以国内来讲,现在电影电视剧区分越来越大。电视剧往下走,跟老百姓接轨,电影往上走,跟艺术和主旋律接轨。
这一块的主流,始终是电影,只是现阶段特殊,做电影没啥意思。不过有机会的话,我也想攒一个,起码提升提升个人价值。”
“哟!”
仨人眼睛亮了,这位从不讲虚的,说攒一个肯定就有。
“你要是启动了,千万别忘了患难之交。”
“给我个女八号就行。”
“我男七号就够。”
“成,你们就等着我影视两开花!”
他一拍大腿,看向刚出来的六爷,六爷一愣,管我什么事咧?
………………
2月的京城依旧寒冷。
这日早晨,亚组委大院来了一位客人。二十多岁,个子不高,平平无奇——当然知道他的人肯定不会这么认为。
曾经的体操王子,李柠。
他退役后跟健力宝合作,成立运动服装有限公司,品牌就叫“李柠”。
去年7月,他在《人民日报》上登了一则征集商标设计的广告。今年1月,又登了一则征集结果,公布了那个非常熟悉的logo。
两次广告,成功让人们知道了这个品牌,但还远远不够。
所以他想到了亚运会。
“经我们开会研究,已经有结果了。如果火炬接力的承办权落到外国公司手里,确实是12亿中国人的耻辱。
所以,组委会同意你们的方案。”
“太好了!”
李柠十分兴奋,保证道:“国家大事,一定不负所托。”
“哎,交给你来办,自然是信任你的。”
他想要的,是亚运火炬传递的承办权,之前官方开价300万美元,承受不了。于是他发动自己的名人效应和官方人脉,拿下了这项活动,费用为250万人民币。
也就是说,他可以让每一位火炬手,都穿着自己品牌的服装亮相。
李柠一时心潮澎湃,又道:“我们还想赞助中国队的领奖服,您看……”
“呃,领奖服啊。”
领导为难,“已经有人定了,要不你换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