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的长椅上晒太阳。
她闭着眼,一片阴影忽然将眼里的红光挡了个严严实实,四周的气氛也在霎那间降到了冰点。
“干嘛?”
谷七月皱着眉起身,没好气地问。
“是你做的吗?”
纪宸曦冷着眼问,分明是疑问句,听在谷七月耳朵里却像是以句号作结尾的。
“你们俩干出来的龌龊事,居然还有脸问是不是我搞得鬼?纪宸曦,我觉得你真是脑子不太好使。”
谷七月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他们真的睡了,被纪宸曦这么一怀疑,她干脆站了起来,毫不留情地骂他。
只是对上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却始终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半晌,纪宸曦没说话,冷冷地盯着谷七月,寒意刺骨。
最后,他脸上的神色像是失望至极,转了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直到纪父纪墨从国外回来了,谷七月才在纪家本宅见到了纪宸曦。
按道理说谷七月可以不来的,但纪父是个深得她敬重的长辈,也于她有恩,所以她一定要来这一趟。
纪墨两鬓的头发还是黑黝黝的,整个人容光焕发,朝气蓬勃,一点没有年过半百的颓老迹象。
他坐在长桌的主人位,声音洪亮透彻:“一年没见你们这几个小的了,过得开心吗?”
开心吗?这个问题恐怕他们三个人都说不出来答案。
纪小圆却是立刻笑魇如花,甜甜地:“我们可开心了,每天都待在一起,我跟嫂子又是好闺蜜,哪能不开心呢?”
“嗯,是的。”谷七月装得万分真挚地点头。
纪墨的目光移向纪宸曦,谷七月也顺势看向了他,他好像消瘦了点,略有些颓废憔悴,脸上的胡茬都冒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没刮。
这样一看,居然还带了点吟游诗人的放浪形骸,莫名地凭添几分魅力。
纪宸曦的肯定是从鼻腔里闷出来的,看也没看纪墨一眼,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
“这小子就这样,来来来,我们几个年轻人聊聊天。”
纪墨倒也不生气,转而拉着谷七月和纪小圆一起,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姐妹,说不完的话题。
“爸,你别跟个老妈子似的问东问西了,给我们留点隐私好嘛?”
纪小圆刚说完这句话,忽然脸色苍白,捂着嘴,像是要呕吐的模样。
一旁的佣人立刻把她扶去了洗手间,回来了以后纪小圆只说自己是来之前就吃了饭,吃多了,胃不舒服。
结果没过多久,纪小圆又有干呕的举动,三番五次,已经不能正常跟他们聊天了。
谷七月是怀过孕的,知道这种情况肯定不是吃多了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