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并不能让她满意。
薛老头叹了口气,对薛老太道:“那一两银子给老二,双丫头磕了头,回头让老二请个大夫来看看,别留下什么毛病。”
薛家众人都惊了一下,这可是一两银子,说给就给二房了?!
薛老太死死攥着手里的银子,瞪向薛双双的目光跟要吃人似的,“呸”一声道:“连块皮都没磕破就要一两银子请大夫?是她比别人金贵还是怎么滴?村里哪家孩子没磕过十次八次?你问问谁家请过大夫?”
薛老头也不想给这钱,试探的看了薛双双一眼。
这些年来,二房的人都被拘在家里做脏活重活,但凡跟银钱沾边的事,薛老太都不会叫二房的人沾手,二房的人身上加起来都没有一个子儿,二房想要分家单过,手上一分钱没有肯定不行。
所以这一两银子,她一定要拿到手。
薛双双眼睛一眯,说道:“别人家也没有贼喊抓贼,一大家子齐上阵冤枉陷害自家人偷鸡蛋的!”
薛老头眼皮一跳,对薛老太怒喝道:“让你拿给老二你就给,哪来那么多事。”
薛老太气得把手里的银子往薛顺脸上劈面砸过来,薛顺伸手一挡,银子骨碌碌的滚到地上。
薛福阴阳怪气道:“哟,二弟有志气,有银子都不要。”
薛双双一把将银子拣起来塞给薛顺,说道:“大伯真会开玩笑,我们人穷志短,不拿着这点救命钱,下次磕死了都请不起大夫,哪像大伯,一两银子说拿就拿出来了。”
大房丢了人又花了钱,没占到半点好处,薛福没地方撒气就借题发挥:“娘,到底啥时候吃饭?谁家里男人干活累得半死,回家连口饭都吃不上的?”
薛老太喝道:“老二家的还不去做饭?一天到晚就知道偷奸耍滑。耽误了大家干活,仔细你的皮!”
陈秋娘吓得一抖,下意识就往厨房走,被薛双双一把拉住:“娘,我头还疼着,你去厨房给我冲碗糖水端来。”
这年头糖是金贵物品,哪家哪户都不多。
陈秋娘忙答应一声,薛老太已经瞪圆眼睛骂道:“你个赔钱货还想吃糖水?吃不死你?”
陈秋娘不敢去了。
薛双双委屈道:“不是说自家人自家东西吃点不算什么吗?我差点被薛如意害死,不请大夫就算了,连碗糖水都不给吃?”
薛老头知道,这不是一碗糖水的事。
这是薛老太骂陈秋娘,惹得薛双双不高兴了,薛双双一不高兴,就要折腾得薛家人都高兴不起来。
二房这个丫头是真厉害,除非薛家真的不顾名声,不怕影响两个读书人,否则,二房以后没那么好拿捏了。
薛老头心里重重叹口气,生怕薛双双再闹起来,忙道:“老二家的,去给双丫头冲碗糖水,多放点糖。”
“哎。”陈秋娘连忙去了。
薛老头看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大房三房两家人,淡淡道:“老大家的去做饭,老三家的去洗衣服。把孩子都带下去。”
李招弟和王春桃两人只好不情不愿的去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