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裴先生看到我的……”
还真是自以为。
蔚鸯淡一笑,“行啊,那祝你好运。”
和这种人还真是无话可说。
到了三楼,蔚鸯优雅地走了出去,心里那团火,却是越来越大,中餐吃得那真是太不是滋味了,没吃两口,直接就回了。
*
一个下午,蔚鸯一直不在状况,脑子里全是那女孩子缠着蔚鸯的模样,心里烦得不得了。
临近下班时,助理过来对她说:“副部长,楼下有一个叫裴元宸的人说认得你……”
柳瀚笙回国了?
之前,她听说这小子出国留学去了。
眼见得也到点下班了,蔚鸯就把手上的事给整理了一下,直接下了楼,在大门口果真见到了玉树临风的柳瀚笙,不对,现在,他已经更名为裴元宸了,身边还跟了另一个男人,看清那人长相时,她不觉顿了一下步子,竟是厉柏川——前世她第二任名义上的丈夫。
“蔚鸯……”
柳瀚笙挥着手笑着走近,温温润润一如当年,所不同的是,现在的他比起当初多了一些男子气概。
“好久不见。”
他直直地盯着她,一身绛紫色职业装,将她衬托得干练而曼妙,女性的柔媚,副部长的强势气场,杂糅在一起,形成了她迷人的气质。
“是啊,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家的?”
蔚鸯温笑着问。
“三天前。”
“现在在哪就职?”
“空军基地。”
“挺好挺好。怎么样,去见过你四哥没有?”
“还没,他在开会,我就来了这里。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柳瀚笙冲他的朋友招了招手,“这是我的好朋友厉柏川。”
“你好。”厉柏川笑了笑,伸出手:“厉柏川,郦南绅前总统是我的资助人。我和瀚笙在日本认得的。最近一年,一直听到关于郦小姐的消息,今天居然有幸能见到,太让我高兴了……”
蔚鸯和他握了握手,心下明白了,前世那场政变,柳瀚笙是发起人,厉柏川是郦南绅派来的间谍。嗯,当前尘往事就此重新洗牌,所有人的命令都发生了改变。
这一刻,她挺高兴的,因为这些人不会再和慕戎徵为敌了。
唉,虽然一直在气慕戎徵和其他女人有暧昧,可内心,她还是特别在乎她的。
*
找了一处咖啡馆,柳瀚笙和蔚鸯坐下来聊天,互道别后情况。
关于柳瀚笙,她隐约从慕戎徵那边知道一些,在读军校,对空中飞行很感兴趣。其他不怎么清楚。她也没必要去了解一个自己不感兴趣的人。今天和他聊了聊,始知他在研究新型战斗机,且他是这个领域的天才。
“蔚鸯,有件事也许很冒昧,但我还是想问……”
聊了一会儿,柳瀚笙迟疑着问了一句。
“什么?你说。”蔚鸯应声。
柳瀚笙搓了搓手心,“你和裴御洲现在是什么情况?”
蔚鸯不觉一笑,“什么意思?”
这人不叫四哥,居然直呼其名。
“最近传言纷纷,说你和他闹得很不愉快,有一个叫胡雪樱的女人公开向他表白……你们迟迟不结婚,是因为关系恶化了……我想对你说的是:如果裴御洲真把你抛弃了,还有我……”
这话说得那么认真,不像是在玩笑,蔚鸯听得有点傻眼,“前男友”外加小叔子,这是在向她表白,想和她重头再来?
她眨巴眨巴眼,有点无语,正要回答,有人喊她:“哟,郦小姐还真是桃花朵朵啊……”
是个女人的声音,有点眼熟,回头一看,是梅若珊——身穿限量版洋装,这个女人的打扮,永远是最时髦的,简直就是时尚界的弄潮儿。
“梅若珊,这么巧?”
“不巧,我是看到你和裴五少来了这边的咖啡厅,跟着进来的。”
蔚鸯敢和柳瀚笙来这里,是因为民众一直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是的,她从没将自己公开在国人视线里,那会带来很多麻烦。就像慕戎徵现在这样,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被认出来,以至于身边必须带警卫,这很让人讨厌,所以慕戎徵在媒体方面,严令禁止传播家人的各种信息,只希望家人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平静的生活。
和蔚鸯不同的是,梅若珊是个公开的公众人物,经常上报纸,而她始终保持神秘,之前媒体上虽然有她的报导,但基本上是不配照片,偶尔有,可能也就一个背部轮廓……
梅若珊是很吸睛的,她这么一喊,咖啡馆里头其他人就侧过来观望了——其中还混了一个记者。记者是最有新闻嗅觉的,偷偷地就挪动了一下位置,默不作声,坐在那里悄悄地聆听了起来。
“郦苳暖,如果你心里没有和总统先生继续下去的意思的话,那就趁早分了,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他吗?八年了,你说回来就回来,回来之后却一直拖着,如果你想报复,也请光明磊落一点。总统先生不缺人尊重,也不缺人爱。一会儿和这个男人我行我素,一会儿和另一个男人亲亲我我,现在又和……你能不能表现得负责任点,别给总统先生抹黑行不行……”
她抱着胸,姿态很高,就像慕戎徵是她家的,所以,她看不惯她的所作所为,所以,今天正好“捉奸成双”就不得不一吐为快了。
唉!
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尽遇一些晦气事。
“梅小姐,你这是以什么立场在说什么?”
蔚鸯冷着声音反问。
“我这是在替总统先生抱打不平。不要以为你给他生了个女儿就觉得了不起,是女人谁不会生?如果你不好好珍惜,那就请让出来,别耽误了总统先生的终身大事。”
这个女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蛮不讲理了呀?
蔚鸯暗暗咬了一下牙齿,有点被气到了。
这时,一直隐藏在边上的记者突然冲上来,先是拍了一个照片,然后无比热切地询问起来:
“你好,郦小姐,我是东原晚报的记者,请问,您和总统先生的关系当真濒临破碎了吗?如果你们分手,孩子会归谁所有?听说你们曾经很相爱,可东原和南江和解后,你们一直没有公开婚期,请问,你们的关系恶化的原因是什么?能说明一下吗?国民一直很关注你们的消息。因为在国人眼里,总统和总统夫人和睦是一个国家的大幸……”
一个复一个问题,问得蔚鸯火大极了,眼睛里差点喷出火来,可最后,她只微微一笑,极其简单干脆地撂下这么一句:“我和总统先生关系很好,下个月准备结婚……这是唯一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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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