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懂什么叫喜欢?”
“我和她很谈得来。我妈说了,一男一女在一起必须谈得来才能生活一辈子。”
说得可较真了。
“臭小子,刷牙洗脸睡觉去。”
慕戎徵不想和一个小屁孩讲感情——男女之间,光谈得来没用,还会遇上很多复杂的东西,有时候割舍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爱得太深,爱得太重,是为了让她得到更大的幸福。
小识,我也希望小乖不是我女儿。
如果是,伤害的不只是我,还有她们母女。
这件事,我必须去弄清楚。
所以,东原之行,已变得势在必行。
*
三天后,慕戎徵坐上了飞往东原的专机,金刚狼特战营随行护驾,此行的工作目的是:促进两地协商。
九点半,慕戎徵的专机抵达东原机场,总统郦南森带着护卫队亲临机场迎接。整个机场被护卫队保护得滴水不漏,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威风凛凛的现总统郦南森和南江最年轻的总司令在机场上握手相拥,被允许随行跟拍的记者将这个画面定格了下来。
这是慕戎徵距上次和郦南森在东原见面之后第三次会晤——第一次是郦南森向南江索要郦砚东和郦苳暖俩兄妹时,当时南江政府护送他们过两地界线,慕戎徵亲自将他们送到了郦南森手上。
那时郦南森曾扔给他一句话:“关于前总统之死,裴渊总司令曾在联会上发表过讲话,扬言这件事和他绝没有半点关系。如今南江必须给东原一个交待,这件事一日不查清,东原和南江断无可能和解合作……”
本来缓和的政治关系,因为这件事紧张到几乎要开战,后来,是他多方调停,形势才一步一步缓和下来,只是因为前总统遇刺一事一直没能得到一个解决,两地关系陷入僵局。
直到今年开春,慕戎徵和郦南森在北江第二次见面,和北江燕家一起探讨了三地合作的可能性,死气沉沉的政治走向终于往一个好的方向迈进了一大步。
这是第三次会见,却是亲临东原平津市。
上午,慕戎徵和郦南森一起开了一场政治协商会议,中午是便餐,下午,他在总统陪同下一起观赏了平津的十里桂香,晚上则在总统府设宴。
一整天时间,慕戎徵都没看到伊人踪迹,霍岩,哦,不,应该说郦砚东,他倒是见到了,一直陪在郦南森身边,看样子,现总统是把前总统之子当继承人来栽培了。
如今的郦砚东已成为了东原的风云人物,想要三地和协发展,郦裴两家都得放下个人恩怨,这种磨合,对彼此都是一种考验。
慕戎徵心心念念想见到的人,并没有出现。
晚上,他喝了一些酒,隐隐有些醉意,出去上洗手间,张副官本想陪同的,他不让,想独自透透气。
月色皎皎。
清风送爽。
洗了一把脸,他躲到树荫下,一边偷个闲,一边放松心情。
同一片天空,她也在此地,可他就是见不着她。
八年了!
蚀骨的思念绕在心间,却不能吐露半分,最终化成利刃,在无形中将他的心切割成碎片,疼得难以言语,却要假装毫不在意。一日复一日的疼痛,除了化作工作的动力,他不知道还能如何去宣泄。
“你觉得裴总司令这次来真的是为了公事?”
“肯定不是。”
“对,肯定是为了二小姐。”
“二小姐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真的假的?”
“我也是听说的,二小姐之前受过重伤,是那位救了她,后来,两个人一直保持着很亲密的关系。”
“那位是哪位?”
“其实我也是听说的,就是邻国代总理的儿子。二小姐之前参加了魔鬼特训队,出任务时受了伤,是他们队长救了她,这个队长就是代总理的儿子。明天的宴会,代中校也会来。”
“我听说今天那位代中校已经来了,二小姐没有参加今天的宴会,就是在在陪那位中校。那位中校是以友人的身份来东原。二小姐就以友人的身份陪他去平津雅苑共进晚餐。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好,也许二小姐会外嫁别国也说不定……”
无意间听到几个警卫在低低议论,其内容让本来闭着眼有点昏昏欲睡的慕戎徵噌地睁开了眼来。
魔鬼特训队?
那不是M国最出名的特种兵基地吗?
这几年,她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跑去当特种兵了?
之前,他有听闻过的,M国特训队队长是个六亲不认的魔鬼教官,谁遇上都得掉一层皮,弄不好就得落一个残疾,总之,真正能坚持下来的人,那简直就是凤毛麒角,蔚鸯和那种男人成男女朋友了吗?
他的心,一下变得极不舒服。
之前,一直打听不到她的消息,原来她是进了秘密部队。
重新回到宴会,慕戎徵没有再多待,推说身体不适,就去了落榻的酒店,半路,他让警卫车先回了酒店,自己带着张副官还有两个随行警卫去了平津雅苑。
“总司令,这样不太妥当吧!虽然红楼这几年的势力逐渐在萎缩,并且已经被驱离了平津市,但是,他们残余势力依旧在,万一他们在暗处伺机而动,我们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太危险了。”
出门在外,张副官身感责任重大,怎么敢吊以轻心。
“没事。就转一圈,转完就回来。”
有种力量在推动他必须走上这么一遭——平津雅苑,那是东原一处很有名的特色餐馆,是一处带着平津古典特色的好地方。
张副官拗不过他,只得陪着来了。
平津雅苑,被营造在一片红灯笼下,古色古香的格局,小桥流水围绕,清风,明月,古乐,深巷,酒香夹着特色佳肴的浓香,幽静中透着一种市井的繁华,人来人往的服务人员,皆着古装……
慕戎徵被引了进去。
据他所知,这里占地面积极大,想要在一个个封闭的雅室当中找到她,不现实——他来此,来得有点冲动,那是因为思念成狂,也是因为嫉妒成狂……
呵,他要被心里喷涌的情绪逼得发疯了!
想见她,想见她,想见她……
可是,见了又能怎样?
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回吧!”
他折了出来,却看到灯火阑珊处,一个着红裙的妙曼女子,与一个刚毅的男人正在明亮的灯光下漫步而行,艳丽的笑容比朝霞还要灿烂美好。
慕戎徵看着,平静的心,再次揪紧着疼了起来。
没有他,她活得依旧风生水起,精彩无比——这让他又欣慰,又挫败,又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