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南大街他买的小公馆里查看,我在那里被关了好几天,离开时还有东西落在那里……
“之前,我以死反抗时,他有写过一张保证条,保证不强迫我,保证对我好,前提是要让我和他去领证,当他的续弦老婆。我怕他反悔,把那保证书抢回去,就塞在他家某个角落了……我……我现在就能带你们去把它找回来……”
说得有门有路的。
毕海看得分明,点了点头,“好,那就去找来看看。”
这一刻,丁明那双眼珠子里都能喷出火来。
蔚鸯则暗暗松了一口气。
至于那个马荣,神情很是讳谟高深。
半个小时之后,一行六七人,来到了那座小公馆。
简蘅熟门熟路把人带了进去,进了一间客房,在那张床的床底一道缝里找到了一张折成小方块的纸片,摊平之后,环视了一圈,看向蔚鸯,第一时间把它递给了她,说:“就是这张,上面还有他的画押……”
蔚鸯看了一眼,果然有一团红红的手印。
很好,有这么一个证据,丁明这辈子就别想再做什么教授了!
“毕主任,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是不是该追究丁明的刑事责任了?”
这句话,她说得无比强硬。
“丁明,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向以来作风严厉的毕海目露失望之色。
这个老丁,平常就听说他有点好色,私下时不时会在女学生身上揩小便宜,自从他老婆死了之后,私生活好像越来越不检点,但因为一直没闹出什么事,全是传来之语,他也没办法治他,现在好了,事情闹大了……
“冤枉,这是天大的冤枉……”毕海还在那里叫委屈,“这根本不是我写的……”
“对啊,老毕,这不是老丁的字迹……”一直沉默的马荣指着那字提出质疑,“老丁的字迹我是最熟悉的……”
“那上面的手印可是他亲手按上去的……”
简蘅一怔之后,意识到了什么,紧跟着补了一句。
“不是不是,这是她乱写的,也是她趁我喝醉给按的,她这是想敲诈勒索我……这真是好人没好报,天理难容啊……”
本事还真是大,把自己的责任撇得那是干干净净。
“我没有,那就是他亲笔写的。”
情知上当的简蘅气郁怒叫。
“我没写,这是天大的冤案。”
丁明愤怒咆哮。
一时之间对峙难下,丁明和简蘅怒目相向。
蔚鸯看得明白,心下依约明白了:这个丁明老奸巨滑,应会不少字体,他在写保证书时藏了心机,没用平常惯用的,而用不常写的字体书写,这种情况下是很难辩认字迹真伪的。
“既然查不清楚,行啊,那我们报警。让警察局来侦查这件事的真假……毕主任,你看如何?”
她提了一个提议,反正今天,她不能让这姓丁的跑了……
“不行。”马荣断然拒绝,“我们第一大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恶性事件,不管事件最终是怎么样一个结果,丢脸的势必会是我们第一大。我看这样,不管这件事真相如何,和解,一切以和为贵。现在三地正在准备联合共治,爆光这样的事,我们南江的脸就丢尽了……”
哼,这姓马的也不是好货,居然把南江的荣誉问题扔了出来,这是摆明了想要坦护丁明吗?
“您的意思,为了顾全南江的脸,就让恶人逍遥法外?对不起,我不同意。”
蔚鸯的反应比比简蘅还要强烈。
马荣见她直皱眉,觉得这姑娘比简蘅难缠太多了,不理会,转而问当事人,“简同学,只要你同意和解,我和毕主任保证会把丁明教育调离第一大,以后你在学校的的学杂费什么的全免。”
呵,这是变相的收买!
诱惑力还不小。
蔚鸯看到简蘅的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
丁明呢,虽然很不满,却没说多说什么,没办法,他突然怕了,现在这情况,已经脱离他的掌控,这会儿有台阶下,他哪敢还强挣什么。
“调走?”蔚鸯轻轻一哼,看向简蘅,“调到别得学校再去祸害别的女学生吗?简同学,你已经吃过这个人的苦头,不会想让别人再吃一遍吧!这种人若不遭报应,那简直就是人神共愤。”
本来犹豫不决的简蘅,听得这句话,顿时就下定了决心,“对,我不和解,我要报警,让警察来查这件事。”
“简同学……”
马荣皱眉直叫,想再劝。
“马副主任,你这作派太没原则性了,是就是,非就非,既然闹出来了,这件事就必须查清楚。小其,报警……”
毕海吩咐身边的校警,他终于表了态——在学校荣誉和严正律法之间,他选择悍卫后者。
“是。”
校警应声。
丁明的脸色立刻难看到了极点,眼瞳里终于露出了慌乱之色。
马荣本来还想和毕海商量的,但是毕海不答应,又想和简蘅谈谈,但她已经铁了心,偎在蔚鸯身边,聪耳不闻。
蔚鸯舒眉一笑,哼,人渣,拿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吧,只要你进了警察局,玩不死你,我就不嫁慕戎徵。
*
晚上,九点,蔚鸯和简蘅从警局出来,丁明则被关押了起来——罪证确凿,警局的人连夜往他家里一搜,搜出了他以前练那种字体时写的旧文稿,笔迹一对比,完全吻合,紧跟着刑警对他进行高压逼问,没几下他就招认了,调了执照不说,还会被拘留半年,并且会被通报整个南江,任何国家单位都不得录用他。
这是警局局长亲自接手这个案子并且给予的调查结果。
简蘅想不到啊,这件事居然就这么容易解决了,听到这个答案时,恍若作梦,呆呆地回不神来,困扰她好几个月的问题,就这样圆满攻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