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的,我教你。张副官,你给元麟打电话,再把陆经年也叫过来……”
慕戎徵对身后的张副官说。
“是。”
*
一桌麻将,陆经年、裴元麟、裴玉瑚、慕戎徵,分东南西北坐着,玩自摸,一局几千输赢,慕戎徵一边玩,一边教蔚鸯玩牌的要领。赌桌上,一会儿输,一会儿赢,那筹码一会儿滚到这家,一会儿滚到那家。
慕戎徵赢得最多,好几万,裴玉瑚不输不赢,另两个可输惨了。
“老四,你现在替父亲管着事,我们家霍岩之前得父亲吩咐,已经把该办的事办了,接下去该办什么差,父亲说他现在不经手,也不怎么了解,让我问你……怎么样,给安排一个实干一点的事去练练手呗……”
这话一出,慕戎徵明白了,父亲这是想借他的手,让他卖人情给裴玉瑚,为的是什么,就是想给他找帮手——只要是他一手提携的,他使唤上去才管用。
如此用心,着实良苦。
慕戎徵瞄了一眼坐在边上的霍岩,笑眯眯,看上去没半点危险性。
“准姐夫,要不,你也来玩上两把?”
裴玉瑚选这么一个没背景的男人,裴夫人自是不乐意的,想来这对母女肯定生了不小的矛盾,所以啊她才会绕着裴夫人来向他讨人情——裴夫人最多就是将霍岩安插进公司,而裴渊这边呢,可以直接把人插进领导班子,多多历练,必会受重用——这个天才少女,凭着他和裴玉瑚的关系,少奋斗了何止十年?
“我……我不太会玩!”
霍岩始终面带微笑。
“我这边让蔚鸯接手,就玩一桩,由三姐教你,只要你能赢五局,我就把你的事给安排了。”
慕戎徵撂出这么一句,就是为了激他上手。
“先说清楚了,你不能出手帮蔚小姐……”
裴玉瑚提了一个要求。
“好。”
“行,我们玩。”
裴玉瑚连忙换站起来,把霍岩按了下去。
慕戎徵也让了位置。
“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蔚鸯不想玩,打一圈好输了好几千,她哪敢啊?现在的她是个穷人家的孩子。
“你怕什么,大不了就是把我面前的筹码给输一个精光。”
将她捉回来压到了座位上。
裴玉瑚抿嘴一笑,精神熠熠的,他们这几个人,就慕戎徵最精通;陆经年会打,但是他的运气背时会输一整天,很明显,今天他很背;裴元麟不太会,玩麻将,十场得输七场,瞧今天这架势,是要输到底了。
第一圈,赢得是裴元麟。
第二圈,赢得是陆经年。
第三圈,手忙脚乱的蔚鸯找到一些规律了,但还是输,是霍岩。
第四圈,霍岩翻倍的赢。
第五圈,蔚鸯开始逆袭。
第六圈,霍岩赢。
第七圈,蔚鸯赢。
第八圈,蔚鸯赢。
第九圈,蔚鸯赢。
第十圈,霍岩赢。
一桩下来,裴元麟和陆经年输惨,霍岩和蔚鸯都赢了。但离赢五局,还少了一局。
“慕四少,你找我来是为了赢的钱的吗?”
陆经年忿忿不平,今天他中输惨了。
“你运气背,让我怎么办?”
他的目光在霍岩脸上瞟过,这小子明明会玩,那捻牌的姿势,那洗牌的功夫,可不是一个新手能做得出来的——这个人果然有问题。
“准姐夫,你既然是赫连司令的义子,还是留在赫连司令身边为他分忧吧!赫连司令之前因为赫连公子的事,气得都病了,这个时候,他最需要人才帮衬他……你是最合适的,我就不和赫连司令抢人了……”
用很体面的话,直接就把霍岩拒了。
裴玉瑚面色变得臭臭的。
赫连家怎么可能愿意给霍岩安排工作?
她可是用威胁的手段才让赫连家忍下这样一个哑巴亏,平白认了一个干儿子,把丑事化无。
蔚鸯冷眼看着,心下很纳闷,霍岩是个人才,要是善加利用,肯定有大作为,裴渊把这样一个帮手推给慕戎徵,他却不想用,为什么呀?
“没事,我还想继续读书,也不急着工作。玉瑚,你玩,我去趟洗手间。”
霍岩并不在意,笑着让位,很有绅士风度地离开,脾气好得不得了。
蔚鸯也不想玩了,这种千来千去的赌注,心脏有点吃不消,她想去逛逛第一酒店VIP专柜区逛逛,未来A国的服装行业将蓬勃发展,自主品牌会不断崛起。
丝感卫生巾会在不久的未来会成为行业翘楚,如果她想拥有一个好的身价,还得投资,之前她想过了,她想投资一个名叫雅致人生的服装品牌,调查市场行情是她接下去要做的事。
“蔚小姐……”正在看衣服,身后有人叫,她转头一看,是霍岩,一脸笑意吟吟,帅得能让工作人员频频侧目。
“你要买衣服?”
他无比友善地询问。
“不,看看。”
“蔚小姐,我都听玉瑚说了,是你帮了我们,这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这是小事情。你不用记挂的。”
“听说蔚小姐明天要去第一大报到了。”
“对。”
“连跳两级,四少好福气。”
蔚鸯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我回包厢了。”
直接把话题打入死胡同。
“哦!我去咖啡屋那边。五少约我下午三点在这边咖啡屋见。”
柳瀚笙?
才回瑞都的柳瀚笙怎么和霍岩打得火热?
“哦!”
“听说你和柳瀚笙是同学。”
“嗯。”
“柳瀚笙要出国留学了。你知道吗?”
“不清楚。”
“不去和他道个别吗?”
本来她想说不用的,话到嘴边了,转口问道:“也好。我跟你过去。我的确有话要同他说。”
“好,那我们一起过去。”
霍岩一脸欢喜,转头时那目光幽幽然转了好几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