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增长,它以质优价廉而打进了消费者的内心。
蔚鸯特意去生产工厂看了看,甘胜无比激动地对她:“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的产品可以以这种惊人的方式推向整个南江各大小城市。”
他激动地哭了。
对于一个面对滞销,显然想放弃的发开商来说,这样一个大转折,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人生剧变。
蔚鸯笑着说:“等着,慢慢的,丝感会销向全国……甘大哥,请你一定把控好质量关,时机一成熟就再增加机器,加倍生产……接下去这段日子,我得好好在家复习功课,公司上面的事,有事,你可以找我的代理人苏冉和陆经年商量,尤其是陆经年先生,人家资源多,不用白不用,这对我们的后续发展会起到关键性作用……”
这天,陆经年有陪着去查看工厂的生产情况,他呢,纯萃是为了和苏冉有时间相处,才跟来的,听得她这么说,等甘胜离开后,他把人拉到无人处,怪问道:“你的代理人是苏冉,我什么时候成你代理人了?”
“你不愿意?”
蔚鸯笑着问。
“你总归得给我一个理由吧!莫名其妙做了你的代理人。好处呢?”
陆经年倒也不是为了好处,就是想知道她想干什么。
“好处就给你和苏冉制造机会啊……我打算给苏冉姐10%的股份,让她做个小股东,你门路清,一旦和苏冉姐组队,以后就可以借着公事明正眼顺的和她接头,多好……”
要撮合他们,就得实实在在的撮合,这是她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苏冉有股份,我给你白干活?小丫头片子,你这算盘算得倒是真精。”
商人果然重利啊!
蔚鸯不觉瞪直眼:“行啊,你要觉得委屈,我另外寻人帮我忙……我楚大哥应该很乐意帮我这个忙的,他正好还没结婚,要是和苏冉相处久了,对上眼了,你可千万别怪我……”
威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陆经年先是咬了咬牙,紧跟着,瞪起眼指着她直骂:“你和慕戎徵一样,就爱压榨我……还敢威胁我……”
“可我在帮你啊!我们俩合作,你能抱得美人归……说吧,干不干,不干我马上换人。”
“干,我干……”
陆经年悻悻答应。
“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等我抱得美人归后,我要彻彻底底休假,我要休一年,等我老婆生了孩子,缺奶粉钱了,我才来上班……”
“呃,这个么……你去和慕戎徵商量。我这边的小生意,你顺手带带而已。慕戎徵肯放,那就预祝你和苏冉姐姐蜜年快乐……”
就这样,蔚鸯把公司的后续事项,扔给了职业经理人,然后开始了高强度复习阶段。
*
时光总过得飞快,自期末考当日一别,蔚鸯没有再见过慕戎徵。
那个人真的很忙,因为总司令身体违和,他被推到了第一线,一会儿去东原,一会儿去北江,满世界跑。
这些事才解决完,听说沿海一个岛上出现了海盗,军中派人去剿,折了好些人,慕戎徵看不下去,亲自带了人去。
这一去足足剿了半个月,回来后又要开经济合作会议,研究在海滨开发海港,他的重心又被投放到了海滨。
等海滨那边的招商告一段落,就得研究该在哪里开第二次三地共治会议……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蔚鸯和慕戎徵,除了以打电话的方式一解相思之外,根本见不着面。
因为思念,蔚鸯倒是去过一趟瑞都,一趟海滨。
瑞都那边,她前脚刚到,他后脚带兵去了海边,根本没见到面;海滨那一回,她飞去借铺货这个机会,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他竟挤出时悄悄跑去了温市,两个人生生就错过了。
忙忙又碌碌,近两个月时间居然就这样匆匆过去了。
明明啊,慕戎徵说过的,他会利用暑假两个月时间,让她到部队进行军事化教训,人算不如天算,最终人影都没见到一回。
这两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蔚文当了州厅税务厅厅长,这事吧,不是程蒽去求的,也不慕戎徵给办的,而是州厅那边这么指派的。究其原因,自然是出于对蔚家的巴结,主动提携了这位蔚家大伯。
再比如:杜粤进了牢改所,这位担下了所有责任,没把沈文清牵扯进来。至于沈文清,她被关了好几天,出来后听说被其父亲送出了国。
这个消息颇让蔚鸯怅然:就这样出了国,她们之间的账还没算清楚呢——慕戎徵这么一出手,一下子就把这个困扰了她好多年的麻烦给清理了。唯一的遗憾是,没能把她背后那个人给揪出来。
又比如:蔚鸯投资的生意,正以不可思议的销售量在增长。
一日,苏冉看着销售说:“年底等着分红吧……很肥的……”
日子过得春风得意,只是蔚鸯的心情,却一半欢喜,一半愁。
欢喜的是,学习和事业,都很顺当;愁得是小乖,那孩子的情况越来越差了,每天醒着的时间越来越短,醒的时候,因为身体虚弱,只能卧榻,或是由人抱着,才能到外头呼吸新鲜的空气。
而司小北的眉心,也因为小乖,一日比一日紧锁。
8月25日,是跳级考的日子,这一天,一眨眼就蹦到了面前。
前一天中午,蔚鸯在家收拾东西,准备下午去瑞都找家旅馆住下,接到慕戎徵的来电,说:“我还在北江考查,本来应该陪你去考试的,可现在实在走不开,小鸯,抱歉。”
慕戎徵是个工作狂,这一点,她很清楚,一旦他着手办一件事,他会倾尽全力在办,而三地联合共治,是一件举国大事,总司令会把这个任务交给他,那是对他的看重。
她是一个成熟女性,不会因为男朋友没时间陪而生气,她自己也有很多事要忙——异地恋是很辛苦的,她知道,但是,这是她必须承受的。
感情不是她和他的全部,未来,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去面对。
“没关系。你就算在,也不可能帮我考,只会分我的心,人不在也好,我可以全身心放在复习上。”
他要是这个时候赶回来,她就得抽出时间陪他,反而会影响她的学习效率。
“那接下去这三天,为了不影响你考试,我就不联系你了……你要加油……”
“好。”
晚上,蔚鸯在苏冉和苏喆的陪伴下来瑞都,寻了一处普通旅馆住下。
第二天,蔚鸯去了教育部特别设置的考场。
跳级考并没有多少人,整个南江也就三十来个人,三天时间,蔚鸯应付得很轻松,第三天考完试出来,她自我评估了一下,想来考上第一大,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从考场出来,她的心是轻快的,也是失落的,别的学生,都有家长陪考,她没有——母亲本来是想陪的,她没让,只让苏冉陪着。这会儿不见苏冉,也不知那她跑哪去了。
她左右望了望,不见人,只得往教育部的主门那边而去,心下想着:现在考试考完了,是不是应该考虑生孩子的事了——呃,这个事情,还真是一个大难题:一想就脸红,就冒汗。
捂着脸,怕被人看出异端,她走得飞快。
待到大门口时,但听得走在前面的男男女女一个个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快看快看,那边站着一个帅哥,比影星还有帅。”
“是啊是啊,这人这是在等谁呀?”
“你快看那车啊,是最新进口车。这种人不富即贵啊……”
“又有钱又有颜,谁钓到这样的凯子,谁就是牛逼。”
“哎,我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蔚鸯听到了,抬头看向大门口,那边停着一辆黑晶似的车,车边站着一个高大俊拔的男子,白衬衣,灰西裤,架着时髦墨镜,抱胸,搭配简单,却穿出了别样的气质:高高在上,贵不可言。
当她看清那张脸,当那张脸冲她露出一抹破晓似的笑容,蔚鸯的心,一下子被一种难言的欢喜给充满了,眼底瀑出万分惊喜——竟是慕戎徵来了。
远远地,他就对着她张开了怀抱,脉脉柔情只为她绽放,引得路人纷纷转头观望,都在好奇这个冷峻男子一下变得温柔款款,是为了谁?
而后,他们看到不远处,一个束马尾的白裙少女站在盛开着红花的花坛边上,靓丽纯净的小脸上露着隐隐的羞与喜,盈盈秋波,情丝迭荡。
男子俊美无俦,女子青春亮眼,豪车配酷男,红花衬娇娥,在这八月底三点半的午后,成了一道清清爽爽的风景,让旁观者为之眼前一亮。
这一刻,也不知是谁在暗处低低吹了一记口哨,叫了一声:“哟,这一对,太正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