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戎徵和梅若珊被迎进了一间客厅,很快,郦南绅在侍卫长的陪同下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去而折返了?还把梅大小姐带了过来,裴四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郦南绅计划着吃过中餐就去走下午的行程,没料到慕戎徵会回来,心下难免疑惑。
“为了促进三地共治顺利进行,晚辈来和总统先生讨个对策。”
慕戎徵站起相迎,收起骨子里的倨傲,态度很恭敬。
“总统先生好,不请自来,多有讨扰。”
梅若珊是认得郦南绅的,忙行礼,心下挺好奇总统那句“去而折返”是什么意思。
“梅小姐,你这是什么情况?”
眼光贼尖的郦南绅赫然发现梅若珊的裙子上沾着血水——这个名满天下的大小姐,最讲究穿着打扮了,今这么狼狈肯定是有原因的。
据他所知,梅若珊出行身边一向带足了保镖,今天却只有他们俩,情况在点诡异。
“偶遇红楼的人,想对梅大小姐不敬,被我做掉了几个,我来是想请总统先生去请几个记者过来,宣布我和梅大小姐临时来东原与您商议经济合作的新闻的。”
如此官宣后,东原政府就得对他们俩的安全负责,他们才能毫发无伤地离开东原——红楼再如何如何厉害,都不敢公开和总统府的人叫板。
重要的是,一旦官宣,南江和北江肯定都会派人过来护卫。
为了说服郦南绅,慕戎徵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红楼的人既然知道梅若珊小姐在东原,肯定还会来为难人,总统先生肯定也不想和梅山先生闹僵,东原和北江一旦生了不愉快,势必会影响三地合作。我希望总统先生对外宣布我们在东原洽谈的消息。这对我们三地都有好处。”
郦南绅凝神睇着,明白了,他们是来找他确保人生安全的。
这倒是奇了,虽说如今三地鼎立,但是三地的势力在彼此地盘上都有盘根错结的暗势力在,凭裴家四少的能力,想要安全离开不是难事,怎么就找上了他?
郦南绅暗暗想了想,明白了,因为梅若珊——杨启山想要染指梅家的事,他老早就知道,如果梅家扎根在东原,早被杨启山啃了,可恨梅家是北江的首富,又和北江的燕家有通家之好,他拿梅家没法。
梅家在东原的生意也不太多,所以,梅家平常极少来东原,真要来,一定会和东原总统府通气,要求出面保护。
今天梅大小姐一声不吭出现在东原,杨家哪肯放过这种机会?
如果慕戎徵带着梅若珊通过自家渠道离开东原,非常容易把裴家埋在东原的势力给曝光出来,另外,万一杨启山下狠手,梅若珊在他手上出了事,就是南江的责任。
现在,他通过总统府公开行踪的方式,就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以确定梅若珊的安全。
听说南北要联姻,看来这是真的!
“没问题。我卖你这个面子。”
郦南绅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从私人角度来看,这个漂亮女孩配沫莲的儿子是相当登对的。看在沫莲面子上,他可以帮这个忙。
“谢谢。”
慕戎徵由衷感谢。
一个小时之后,郦南绅召开记者会,和慕戎徵及梅若珊签了一份关于三地经济合作的初步协议,并留影上报。
这么一来,红楼那边死的几个人就成了无头案,就算红楼那边要计较,有总统先生证明,他一直和南江北江两位代表在商讨公务,红楼也没法追查到底,这个暗亏,他们只能吃下去,也失了想找梅若珊麻烦的先机,而两个小时之后,南江北江的人将齐达东原,慕戎徵和梅若珊各自有了护卫,再加上总统先生另外派人保护,红楼想找麻烦,那得考虑清楚后果。
一场危机就此解除。
晚上七点,慕戎徵坐专机回南江,正要登机,身后传来一阵噔噔噔凌乱的脚步声。
“四少。”
一听声音,他就皱眉,就当没听到。
可人家很快就跑到了他面前,拦了去路,笑吟吟道:“四少,能搭我去南江吗?我要去南海滨视察工作。”
“不行。”
慕戎徵拒绝地非常干脆。
梅若珊的保镖厉菁菁马上沉了沉脸:“四少,你能不能表现的绅士点?作为南江的少主,这么小气,对你们南江有什么好处?”
慕戎徵冷嗖嗖望着,讥道:“作为北江第一名媛,不懂得矜持自重,我看你家小姐,真的很应该落到杨俊霆的手上,好好吃个亏,才知道什么是消停。”
厉菁菁面色一白。
梅若珊却好像没听到一般,滋溜一下先她一步跑进专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还绑上了安全带——这是耍上赖皮了。
慕戎徵很是反感,转头看向张副官,“把她给我轰出去。
“是。”张副官硬着头皮忙去轰人:“对不起,梅大小姐,你家专机在三号跑道。”
梅若珊赖着就是不走,眼巴巴望着迎面走过来的慕戎徵,软软求起来:“四少,你就非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她从小娇惯着长大的,面对慕戎徵这么一张冰山脸,心下难免生了委屈——想她无论到哪,都会得到所有人的喜欢,怎么在他面前,她就这么没面子呢?
慕戎徵手上拿着《东原晚报》,上面头版就是今天的三地经济合作初次洽商事宜,上面有他和郦南绅握手的照片,也有他和梅若珊的握手照,这个女孩看向他的眼神太脉脉含情,令他皱了一下眉头,抬头时再次无情下令:
“张副官,请梅小姐离开……”
梅若珊的脸色一下难堪到了极致,却还是杵着不走。
“梅小姐,请吧,别让我们为难。”
张副官在边上催着。
梅若珊深吸一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松了安全带,来到他身边,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个丝毫不顾她感情执意要逐客的男人,上一次宫宴,他没给她好脸色,这一次他奋不顾身救了她,她本以为有些许不一样了,结果还是如此。
她知道,越来有本事的人越是有个性,可他的脾气,也太大了,可偏偏她就是对他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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