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会不会还会发生这种政变啊?”
她有点担忧旧事态会重演。
“这倒未见得。一切都在变化,如果可以化解柳瀚笙的心里的心结,将来兄弟相残的事,或可以化解。就看你和慕戎徵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真的假的呀?
还有这种操作?
蔚鸯又一怔。
“据我所知,柳瀚笙身边应该还有一个推手在作怪,否则,他也不至于想要把慕总司令弄死——慕总司令一死,裴老司令跟着气吐了血,没隔两天就没了。南江一时乱作一团,年纪轻轻的柳瀚笙根本没那能力镇住南江的各路人马。所以,我以为刺杀慕总司令应该不是他最初的目的。”
可不是,在南江,慕戎徵是核心人物,一旦他没了,且是被乱枪打死的,再加上老司令跟着一命呜呼,又有几个会服一个新少帅?
突如其来的政变,最终只会让南江陷入群龙地首的地部。
这么想着,蔚鸯打了一个激灵,想到了之前慕戎徵说过的话:赵志堂死了,南江的军队里肯定还有外头来的细作,难道是这个细作推动着柳瀚笙搞了这场政变吗?
“那个推手是谁,你有查清楚么?”
“没来得及查,启动转魂盘是讲究时辰的。当时,我急着带上你回来十四年前,所以南江最后败在了谁手上,我无从了解——不过,这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重回过去,历史会更改,很多事都会改变。那时发生过什么,对这时影响不会很大。到时,只要你根据现实情况好好加以应对就可以。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推手,也应是裴家内部的人……那人的目的是推翻裴家……也许是来自东原的势力,也许是来历北江的势力……又或者是前总统的部下所为……”
唉,好遗憾,要是知道是谁,就可以防范于未然了。
可惜了。
“蔚鸯,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吧……”
一辆车子驶了进来,是苏冉来接她了。
蔚鸯不再多留,告辞离去,其实,她还有问题的,比如说,他现在是怎么一个身份……碍于有苏冉在,她不便多说其他,今天,她问得已经很多,而他也说了很多,回头她得好好捋一捋,其他事,以后再问吧……
*
从司宅回到小四合院,夜已深,雨已停,她去洗了个澡,在花洒下冲洗时,一直回想着司小北说过的话,一切如梦如幻……整个人飘飘忽忽的,最后连怎么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直到电话铃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她回过神,看到了床头柜上多了一部电话机。
这是什么时候装的呀?
叮铃铃!
叮铃铃!
她盯着它看,等它响了好几响,才接了。
“喂,哪位?”
“我。”
是慕戎徵,熟悉的男子嗓音透出了一些不满,“一整个晚上你这是跑哪去了?”
“你这是想我了吗?”
她轻轻地问,分开已经三天两夜,她忙,他更忙,现实生活中,忙碌的时候,哪顾得上了思念,思念这种东西,只有大脑空闲的时候才会产生。
“你不想我吗?”
“没空想,忙。”
“完了,我的心碎了一地,疼,求安慰……”
这句可怜兮兮的话一出口,蔚鸯终于被惹笑了。
“终于笑了,怎么了,语气那么忧伤,害我以为你失恋了呢……”
“我要是失恋了,你算怎么一回事啊?”
她懂的,他故意这么说,是想哄她笑,今天司小北的话,令她忧伤。
“那就说说看,今天遇上什么事了,心情这么低落……”
“我今天啊,跑去……司小北家了。”说完觉得不妥,又加了一句:“去看小乖了,她身体不太好。”
“哦!”
另一头的慕戎徵明白了。
“她……她活不了多久了!”
那么一个鲜活的小孩子,唉……
她难过,又不能和他说:那是他们的孩子——他会觉得她疯了——这是一个说不得的秘密。
慕戎徵静静听罢,发现她闷着不说话了,知道她心里难过,想了想,劝慰起道:
“这世上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我们唯一能做的是,好好的把自己的日子过好。生死面前,我们谁都无能为力。蔚鸯,我不大会安慰人,只希望你能明白,凡事看开一点——活在这世上,我们在得到的同时,也在不断失去。得到的时候,我们该坦然,失去的时候,我们也要学会豁达面对,这是每个人必有面对的经历……”
对于一个只有二十二岁的年轻男性来说,这一番,说得还真是有深度。
“嗯。”蔚鸯深吸一口气,可心情依旧复杂,“回头你有空的话过来看看小乖。她真的很喜欢你。”
“知道了。我这几天有点小忙,等忙完我就会过来。”慕戎徵答应着,“今天考试考完了,感觉如何?”
“不难。很好考的……”
“嗯,那就好好复习高二高三的,等你跳级考时我亲自陪考。到时好好表现。我很期待寿宴的时候可以携你一起出席,把我的名份给订下来。小鸳鸯,我的人生幸福就靠你了,加油……”
那语气很逗,蔚鸯再次被逗笑了,那些不开心的坏情绪,一下散了去。
两个人随意闲聊了一番,不知不觉就夜深,“挂了,再等我几天,回头就去找你。”
“等一下,我有个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相信这世上有聚魂人吗?”
“聚魂人?什么东西?”
对这于慕戎徵来说,这名词闻所未闻。
“我看了一本古书,上面记载了聚魂人,听说他们最初时候是巫师,身上带某种特异功能。”
“这种迷信的事,你一个学医的会信?”
慕戎徵有点惊讶。
“可这世上的确有很多千古之迷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不是吗?”
“让我相信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必须有非常强的逻辑理论作为前提。”
也是,男人活得相对理性,算了,那就不讨论了。
“哦,我困了,睡了。”
“晚安。”
挂下电话,蔚鸯关了灯,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小乖——那小孩,和她长得不大像,怎么会是她女儿,呀,真是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