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都办不好,你有什么用?”
蔚文气得怒叱,引得陆续在离校的师生们忍不住转头观望。
蔚兰委屈得想哭,心里又酸又恨,低低叫道:“她现在那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可会摆架子了,凭我怎么请得动她?”
“请不动,就给我拖着啊……行了行了……那你知道她现在住哪吗?”
蔚文退而求其次,既然没能在学校请到人,那就去家里请。
“她就跟我说了一句话:这几天不行,我得去复习,就不回蔚园了……其他一句废话都不肯同我说,直接就跑了……我怎么知道她现在住哪?”
“……”
蔚文心里那个窝火啊,却又无计可施。
早知道二弟和裴家有这样一种关系,早些年他们就该去攀这个关系,说不定这么多年下来早打进瑞都那个政府圈了,何至于在温市当一个小小的财税局局长。
哼,程蒽那是故意的,故意要看他在这种小官位上苦苦挣扎,却不肯帮他一帮。也怨他有眼不识泰山,没把这个弟妇当回事。
悔啊!
悔不当初。
现在想献个殷勤都不能。
气得他心角痛。
“走了,回家了,等明天,不对,等后天考完试,你无论如何都得给我拖住她,到时我会早点过来请的……”
“知道了!”
蔚兰心下难受啊,自己在二婶面前出过那种出格的事,真要把二婶给请过去,二婶若是把这些事全给说出来,她和哥哥一定要被父亲生生打死的……
唉,死丫头啊死丫头,你活在这世上,还真是要祸害死我了……
*
蔚鸯回到四合院,一进门发现母亲程蒽已经回来了,杨妈也在,两个人正有说有笑做晚饭呢。
“蔚鸯,回来了啊,我刚刚还在和杨妈夸你呢,这院子买得好,我喜欢极了,不大不小,清静,又能做花又能做菜,还能养鱼栽荷。绝妙啊……”
程蒽对这个新家很是满意。
她是下午辞了裴司令回来的,送她和杨妈回来的人,直接将她们送来了这里,还带了不少裴总司令送的东西,笔记簿啊,钢笔啊,各种瑞都的特色点心啊,哦,还发了一本证书,一笔奖金……
这天晚上,母女俩睡在一间房里抵足谈心竟到深夜。
谈到半夜昏昏欲睡时,她的手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忽然想到了司小北的话,一下就把灯打着,把母亲给弄醒,问:“妈,您先别睡,我还有事要问呢……”
程蒽睁眼笑着直打哈欠,咕哝道:“你这性子,还跟小时候一样,心血来潮时,就不顾别人要不要睡,说吧说吧……什么事?我听着呢!”
“现任东原总统郦南绅,您和他熟吗?”
程蒽先是静默,好一会儿才接话道,“那是前总统郦南鑫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我以前在总统府当差时,他不在国内,留学在外,好多年才回来一趟,并不熟。你没事提他干什么?”
“为什么好多年才回一趟家?他们兄弟俩关系不睦吗?”
“兄友弟恭。”
“那为什么不回家?”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件事我就是觉得挺奇怪……”
“什么事?”
“郦总统当政这么多年了,膝下无所出。郦总统和总统夫人关系不好吗?”
“你怎么会关心起这种事来了?”
程蒽的语气很是无奈。
深夜半夜,八卦一国首领的隐私,好像是挺无聊的。
“好奇嘛……这对夫妻除了在必要的公众场合秀一下恩爱之外,其他时间都是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你说,是郦总统没生育能力,还是郦夫人没能力?”
程蒽闭上了眼,越来越困,“唉,这是你该关心的事吗?”
“其实,我就想知道,现任总统会不会在娶现在这个夫人之前,有自己喜欢的姑娘?”
蔚鸯再度摇母亲,不准她睡。
“你怎么变得这么八卦?”
程蒽轻叹,再次睁开眼,伸手捏女儿的脸。
“有没有?”
“好像有!”
“真的有?”
蔚鸯的精神提了上来。
“是谁呀,是谁呀?”
她的声音变得无比兴奋。
“不清楚,皇家的秘事,谁都不敢多问。我只记得那时南森少爷出国全是因为那个小姑娘。他是被老夫人逼着出了国。最初几年都不准回来,后来偶尔回来,在瑞都他都不得自由。他的婚事是政治联姻。不像前总统娶得是自己喜欢的姑娘。结了婚,两夫妻又被送出了国。直到前总统遇刺前,他才被召开,最推被推上了总统之位。”
程蒽始终闭着眼。
“这些事,您知道的还真清楚。”
“那是自然,我总归是在总统府里的人。睡吧!”
程蒽转过了身体。
“妈,等一下。”
“又怎么了?”
蔚鸯从自己脖子里取出那枚戒指。
“您见过这东西吗?”
“戒指?”
程蒽看得分明。
“嗯。”
“四少给的?”
“嗯!”
“没见过。”
“你看仔细点,你在东原有没有见过类似的戒指?”
“没有,四少这是向你求婚了?”
程蒽来了一些劲儿,坐起来审视那戒指,确定没见过。
“还没,说让我保管着,等以后等我觉得合适了,就回复他要不要戴!”
“呵,他倒挺会惯着你的。”
“嘿嘿。”
“终于发现他好了?”
“嗯。”
“好就好。好的话,就要好一辈子。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俩都要齐心。”
程蒽又缩了下去。
“嗯。”
“睡了!”
“妈妈晚安。”
“晚安。”
程蒽其实没睡过去,脑海正翻腾着惊涛骇浪,想到了很多过去的事,眼泪簌簌直淌。
东原这场噩梦,何日才能醒来?
蔚鸯啊,你这辈子,一定要幸福——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那个所谓的郦家,但愿有朝一日,你可以将他们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