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总司令待你的确挺好的!”
在她的记忆当中,裴渊除了反对他娶她之外,其他事情上,都是大力支持的。
甚至于早早就交出了属于他的大权,坐镇幕后,而让他成为了南江实际意义上的王,如果不是真心爱护,怎么可能会这么做?试问哪个男人没有做称雄称霸的野心?
古封建时代,那些皇帝们为了王权,可以杀子灭孙,但是,裴渊没有,他早早就放了大权给儿子,若不是真是疼爱,又是什么?
“也许是因为后来他良心发现了,这些年,他一直有努力弥补父子之间的裂痕。只是在紧要事上,他还是以他的利益至上为第一要旨。只要不对他的心思,他会一力反对到底!”
蔚鸯却觉得这可能是他的自以为如此,总觉得这小子个性太过偏激,或者有可能误会裴渊了呢?
不过,她没说,只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是一个饱受伤害的男子,幼年的阴影,令他迷失了自己笑,失去了快乐,怪不得他会如此冷漠,怪不得他不懂交流,不懂笑为何物——是他所经历的这一切封闭了他的快乐,令他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慕戎徵,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如果一味的生活在仇恨当中,你的世界会很小。现在你已经是昂扬男子,以后,你会有一个全新的世界。我们得学得放下心结,直面未来。世上很多事,换一个角度看,你会看到不一样的内涵……以后,我们要学会笑对人生,别板着脸,也别锁着眉,凡事看开,没什么大不了的……”
蔚鸯很努力地劝慰着。
慕戎徵呢,闭着双眼,抱着她没有再说话,享受她的宽解。
这些情绪,他从来没向任何诉说过,在熟悉他的人眼里,他就是一个没有情绪变化的怪物,冷静,理智,精于谋算,是最骁勇的战士,从不提过去的事。
事实上,那些记忆一直都在——母亲惨死那日起,他告诉自己:他没家了,从此,他学会了自我封闭。
“慕戎徵,以后我就是你的家。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一切的。”
这不是情话,却胜似情话。
慕戎徵微微微翘了翘唇角,心的地方很充实——这句话,她以前说过的,只是,她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她很小。
“嗯,我记下了!”
他撸着她的头发,满足的轻叹。
“心情好些没有?”
她仰头看他。
刚刚,他的脸可乌沉了,但现在,已变得一片风清云淡,春意融融,眼神里已多了些许柔情。
“没事了。”
以前,他没办法控制情绪,但现在,除了事关她的,其他方面,他皆能收发自如。
“要是你愿意亲亲我的话呢,我会……”
索吻的话,还没说完,蔚鸯倾过来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嘻嘻笑道:“安慰到了没有?”
他抿嘴笑了,继续讨价还价,“之前你说过主动一次的,现在没人打扰,是不是应该让我看看你的主动是怎么样的?”
“这不难。”
她跳下高椅,顺便把他拉了下来,对着他一本正经的脸,想亲却笑了,脸红红地掩唇笑了,“不行不行,这太刻意了,意境不太好……回头我们挑时间再亲,唔……”
面前的男人忽然低下头,堵住了她……
已不记得这是第几个接吻了,只知道他们之间的吻,越来越融洽,越来越有味道,也越来越合拍……
一吻罢,他摸着她的头说:“真好。”
她双颊红红的,有点含糊地问:“什么真好?”
“吻你的时候,你不躲开,真好。”
“……”
呵呵!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等一下,我送你回温市。”
“嗯?”
话题换得是不是有点快?
“这一次,荀苍和赵志堂联合导演的危机已经结束了,明天温市高一高二恢复考试。”
明天就考试?
她居然不知道。
“哦!好。”
“考完试,好好复习迎接跳级考。”
“嗯。”
“等你考上第一大,我们就订婚。”
见他什么都计划好了,她不觉笑了,“裴伯伯能同意吗?”
“是他自己说的等你考上大学就订名份的……”他说得可理直气粗了。
“他会不会气我们坑他?”她想象着。
“不会。”
“为什么不会?”
“裴渊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他是一个合格的元领。他惜才,并且言出必行。”
“等一下,赵志堂和你大哥裴元翃是有勾结的,温市死了那些医生该怎么办?”
蔚鸯忽然推开他,想到了这件事。
“裴元翃参不参予已经不重要了……”
慕戎徵回答。
“说明白点。”
“赵志堂死了。”
“什么?”
蔚鸯愕然。
“不是被逮捕了吗?”
“很显然,南江内部另外有人和赵志堂勾结在一起。裴元翃只是他们利用的一个媒介,为了达到打压我的目的。”
慕戎徵又去沏了一杯茶水,“裴元翃虽然想赢我,但是他不至于用这么血腥的方式,我猜,其幕后是红楼的人,在暗中操作,想乱我南江的政局……东原现任总统是想实行三地合作的,可惜东原地区红楼势力太大,三地一旦合作,红楼会被铲除,他会借着荀苍搞这么大的动作也不用太意外……”
唉!
不知不觉中她竟参予到了这么复杂的政治斗争当中。
“我另外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是怎么查到那个往公馆地下藏毒的元凶的?”
这绝对是神来一笔。
“有人帮了我。”
“谁?”
她要好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