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我态度哪不好了?”
蔚鸯不由得轻轻一叹。
裴家人一个个真是气焰嚣张啊!
她只是草根,人家是龙凤,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人现在居然搅和到一起了?
蔚鸯看得很清楚,眼见这位就是故意找茬来的!
偏偏慕戎徵跑了,害她要孤军奋战。
“别人问你话,你就应该规规矩矩回答。”
裴玉瑚就是看不惯这姑娘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回头又来迷惑她家四弟。
在她看来,御洲这孩子,必须配一个十全十美的姑娘,像这种成绩一团糟、又桃花无数的黄毛丫头,出身最底层,和御洲根本就不搭,梅若珊那样的姑娘,和老四才般配嘛!
可恨的是,今天她居然跑到南宫来了!
哼,她要不把人给打发了,这黄毛丫头肯定会觉得他们裴家好糊弄——她得让她明白:南宫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应该这么说,不管我说什么,您听了都不见得信,与其让您听了觉得我在胡说八道,想攀高枝,倒不如请您当面问裴伯伯,由他说明,那是最好不过的,不是吗?”
耐着性子,她解释了一句。
“信不信我会分辨,答不答就是你的态度问题……”
裴玉瑚一步步逼过去,虎视眈眈地直叫:
“说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姑娘,是你死缠烂打缠上来的吧!要不然,我们家四弟怎么会搭理你这种没什么特点的小姑娘?哼,小小年纪,手段倒是厉害啊……我警告你,像你这样的,根本没那资格配我们裴家。识趣一点,马上离开南宫。”
南宫可不是一般人想来就能来的,裴玉瑚心下很清楚,她只是觉得这种小丫头片子年纪小,吓唬吓唬可能就知道裴家的水深得很,也许就会知难而退。
反正想要做她弟媳妇,没点真材实学,就只能等着被刁难——想想啊,这个小姑娘的出现,已经把妈妈的计划打乱了,必须好好教训一下。
蔚鸯呢,被这般瞧不起,要是前世的自己肯定早被嫌得面红耳赤,羞愤欲死,亏得现在的她脸皮厚实,心理抗压力也强,微微一笑,跟着就怼了回去:
“三小姐,您呢,别顾着想挑我刺儿,倒把你家四弟给贬值了,你家四弟要是随随便便就能缠得上,那还是裴御洲吗?
“至于我配不配裴家这件事,如果三小姐的门户之见这么重,那让你的心上人怎么自处?
“霍岩只是一个普通大四学生,照三小姐这种观点,他这样的,哪配得上咱们尊贵无比的三小姐,对吧!他要听到,恐怕会挖地道遁走,那你后半辈子的幸福找谁创造去?
“据我所知,三小姐的未婚夫赫连峡是第九军司令之子,与三小姐门当户对,可三小姐却只对一个寒门男子情有独衷,这又说明什么?”
裴玉瑚本来是趾高气昂的,一听霍岩这名字,脸色赫然一变,左右一环顾,见客厅内没有工作人员,才满口结巴地低问起来:
“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霍岩的?”
知道这事的可没几个人。
“裴御洲说的?”
她猜测着,恨得牙直咬——这事,只有那臭小子知道——该死的浑小子,居然把这件事说给一个外人听,真是要气死她了。
“谁说的不打紧,我想说得是:门第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男女之间愿不愿意长厢厮守……三小姐,我知道你和霍岩情投意合,和赫连峡呢,是苦于父母作主的婚事,没办法解除……如果你真想成就你和霍岩的好事,回头或者我可以帮你解除婚约,让你衬心如意嫁给霍岩,从此双宿双栖,恩爱美满。”
这话一出,裴玉瑚顿时嗤之一笑,“就凭你,帮我解除婚约,你就吹吧!”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不可以?”
蔚鸯浅浅笑着。
裴玉瑚不是那种十几岁随随便便就能哄骗过去的小姑娘,人家学历高,见识广,人生经验足,这种人是社会精英,是未来可以撼动南江的女性代表,可不好唬弄。
她瞅着这个小姑娘,明明认定她的话是不能信的,偏偏人家脸上的自信却还是撼动了她内心的坚信,嘴一痒,忍了又忍,到底还是问了:
“好,那你说来听听,你要怎么帮我解除婚约?”
裴玉瑚是真的不想嫁给赫连峡,最近她听母亲的口风,好像是等赫连峡留学回来后就要完婚,这真是要急坏她,却又无计可施——这是政治联姻,关乎很多厉害关系,不是她想单方面作废就可以的,现在与她来说,只要可以解除婚约,她是任何希望都不想放弃。
“你附耳过来。”
蔚鸯冲她招招手。
裴玉瑚满脸疑狐地凑过去,听她低语了一句,紧跟着,她瞪大了眼,掩嘴,惊呼,直瞪:“真的假的?”
“真的。比金子还真。你只要把这个把柄拿在手上,回头好好利用,就一定可以解除婚约,而且保证你绝对可以嫁得如意郎君。”
蔚鸯说得信誓旦旦,好像她说的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好,只要我能把这赫连峡给逮回来,只果你说的一切属实,只要四弟帮我达成所愿,我……我就不反对你和四弟的事……以后,我们就结成统一战线……”
前一刻还想着要如何如何刁难的裴玉瑚,后一刻,语锋一改,居然就转了阵营,那临阵倒戈的速度,还真是让人惊叹。
蔚鸯眯眯一笑:“说话算话?”
“当然。”
“击掌立盟。”
“好。”
“啪。”
两个姑娘,击掌歃盟。
“走了,我先去逮赫连峡的小辫子。”
下一刻,裴玉瑚扔下一句“回见”,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就往外跑了去。
蔚鸯看着这位小姐姐那风风火火的模样,不觉轻轻一笑,低低一叹:以前觉得这是一个特别难缠的角色,现在发现,这位小姐姐心有所系,脾气直爽,很好拐的。
搞定一个裴家人之后,蔚鸯自大门走出来。
“哎哟,我的妈呀……你要吓死我……”
刚刚弃她而去的某个男人居然就在门外靠着,一张俊脸酷酷的,表情深深的。
蔚鸯没留心,一个左右观望瞄到了他,生生吓得后退了两步,作捧心状,惊喘不已。
“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成这样?”
慕戎徵冷冷发问。
这小表情,和在房间时一般样,真让人喜欢不上来。
“我哪有心虚了?”
蔚鸯眼巴巴望着,心下还是窃喜的,但为他的突然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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