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终他仍是慕戎徵的劲敌,那她又该如何化解这个劫数呢?
她忽然有点愁了:也不知14年后那场政变,还会不会发生?
唉!
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就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蔚鸯,醒了没?”
慕戎徵来叫门了。
蔚鸯忙跑出去开,瞧见那门上有裂痕,想来是昨儿个慕戎徵踹门时给踹坏了——那人啊,野蛮起来是真野蛮。
她从没见过如此性格复杂的人过:温柔起来能酥人一脸,专制独裁起来叫人害怕,蛮横暴力起来简直就是魔鬼。
“怎么脸色怪怪的?”
手上端着早餐,一身军装的慕戎徵本来神情舒展,见她面色异样,顿时目光一凝。
“哦,睡得不大安稳。”
不知该怎么解释,她只能用这句话来搪塞:关于柳瀚笙会不会威胁到他,还真不好说。
“还做噩梦?”
慕戎徵想着之前她经历过的事,猜测道。
“嗯。”
也只能这么应了。
“这事得靠时间慢慢磨了,急是急不来的。以后要是睡不着就吃点酒,你没什么酒量,吃了酒,准能一觉睡去,睡沉了就不会做噩梦了。”
慕戎徵走进房间,好意建议着。
“嗯,好主意。我记下了。”
其实有他在,她还是睡得着的,只不过嘛,她不能留他睡,太危险了。
“好香……”
她闻到了食物香,催醒了她的饥饿感。
“去洗漱,然后把早餐吃了。”
慕戎徵把早餐往茶几上一搁。
“好。”
等蔚鸯洗漱完出来,见他就守在卫生间边上,顺手就递上了一套衣服。
“给,你的替换衣裳……”
都是新的。
且是名牌。
这份体贴和细心,还真是没得谁了——这个粗老爷们真要关心起人来,还真是让人感动。
“慕戎徵。”
她把衣服接过,轻轻抚着那柔软的材质。
“嗯?”
他本来要走了,听得叫,又转过了身。
蔚鸯眨眨美眸:“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交过很多女朋友。”
“为什么这么想?”
他觉得自己好冤。
“你很知道在恰当的时候给我想要的东西。比如刚刚我就在想,昨晚上我的衣服弄湿了,今天我该穿什么衣服呢?这不,你就给我送衣服过来了。哎,你是我肚子里的虫虫吗?”
走上前,踮起脚,毫不掩饰地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以表示自己的欢喜和感谢。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做了让你喜欢的事,就该赞赏,如此表达了,对方才会知道他(她)这样做是可以取悦你的,才能更好的维系彼此之间的感情。
“小鬼头,你现在好像越来越喜欢占我便宜了是不是?”
盯着她娇嫩的红唇,他低低问道。
“你不喜欢呀?哦,我记下了,以后不奖励你了!”
调头要走。
却被他拉回:“我的意思是说,要占便宜那就好好占,不要有始无终,这太没责任感了……”
“嘻嘻,我觉得这样够了。”
她窃窃而笑。
好玩,现在的他,就像一个讨糖果的小孩子,得了一颗不满足,还想得更多。
“我觉得不够。”
“够了!我去换衣服。不准闹。”
她皮皮地推开他,跑了。
嗯,这种浅尝则止最是勾魂。
慕戎徵挺享受眼下这种亲呢的,目光温温,看着她就像滑溜的泥鳅一样逃走了,他没有把人逮回来,而是跑去客厅,把窗户开了,将新鲜的空气放进来,任由阳光泄了一地,金灿灿的日光下,他的心情变得极好极好。
其实,不是他交过很多女朋友,而是他的心里只有她,所以会设身处地想她所想,想尽自己所能,让她过得衣食无忧。
“好了。”
很快,蔚鸯出来了,一身粉色的裙子,一双白球鞋,长发披肩,满满的青春朝气,这是学生独有的气质,一种让人抗拒不了的纯净之美。
慕戎徵转头,肆意欣赏着她。
“好看吗?”
转了一个圈圈,她浅笑如花,明晃晃的眸子,似琉璃一般,最是耀眼。
“好看。”
他点头。
“像不像花瓶?”
他不解,怎么扯上这个词了呀?
“裴司令见到这样的我,会不会觉得我是一只小狐狸精,缠住了他膝下最优秀的儿子?”
这是她刚刚对镜自照时的想法。
一个女孩子,如果有一个不凡的家境,成年之后再遇上一个出色的男子,那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是佳话,是美谈,是一辈子的荣耀。
一个女孩子,如果出生贫寒,成年之后,遇上家世显赫的男子,男子为她和家里对抗,那么,这个姑娘就是贪慕虚荣,就是狐狸精转世,是该被口诛笔伐的。
门第这个理念,随着时代的发展,似乎变得不重要了,然而事实上,它依旧存在,并且,在特定的圈子里有着特别重要的位置。
一个人如果想要冲突自己的门第,往更高的圈子里奋进,必定会因此付出相应的代价:或是一辈子的奋斗;或是被人在背底里说三道四,说他(她)靠了关系……
“蔚鸯,不许你这么诋毁自己?你是最棒的,现在是,以后更是。”
在他眼里,世间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上她,他不许她诋毁自己。
“对,我会是最棒的。”
对着他,她盈盈一笑,不见半分自卑——满满的自信,让她变得更加的闪耀动人。
如果现在的她不够好,未来,她可以的——至少她有一手傲人的手术本事,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是最出色的医者,可以拯救世间千万病者。
所以,她不会看轻自己,她的本事,是很多政客都没有的。
*
吃过早餐。
慕戎徵拉着蔚鸯出了客房,门口的警卫看到他要把人带走,拦着不放,“四少,顾副官说了,这位小姐未得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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