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罢,蔚鸯抿唇而笑,之前那份急乱的坏情绪已烟销云散,弥散在心上的尽是缠缠绵绵的情思,纵然当前情况微妙,可依旧敌不过这突如其来的汹涌情潮。
而慕戎徵呢,唇角微勾,素来冷淡的眸子里滴出层层温存之色,看得出来,心情也极好,想来是被她的主动献吻给蛊惑的有些情难自禁了吧!
呵呵!
有趣,真是有趣。
这人,冷酷起来是真冷酷,但是,却会每每因为她的主动而失了常态。
嗯,这家伙,其实是挺好勾引的!
下一刻,他将她牵到边上的沙发坐下,给彼此倒了一杯水,坐下后,再次把她搂了过去,如此铁骨铮铮的男人,现在,只要在她面前,就会变得柔情款款。
有时,她真有点怀疑,自己遇上的这个慕戎徵是冒牌货,反正,和她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了。
但是,绝对喜欢那是错不了的。
靠着他,她在心里暗叹。
如果这人真是冒牌货,那就冒牌一辈子吧!
这样的男人,她愿意有一打。
她哪里知道,不是这个男人好勾引,而是他对她种情很深,是以,她的小小回应都能让他心起涟漪。
若换作是其他女人,哪有那能耐。
作为特种兵,他曾经历过女色的考验——只有过得了美人关,才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兵,而他这支金刚狼队伍,每一个人都能忍受温柔乡的折磨。
说白了,他们这支队伍,一个个都不怎么解风情,而他是个中之最。
现在,他算是渐识柔情,不过,这份柔情,也只为她绽放。
“蔚鸯。”
忽然,慕戎徵低低叫了一声。
“嗯。”
蔚鸯被迫收回思续。
他轻轻推开她,看了看时间,“现在说一下正事吧!”
那温柔的神情,跟着收了起来。
真是太遗憾了,只要他神情一严肃,冷酷男的感觉又回来了——好吧,这绝对是正版慕戎徵,那柔情的一面,是她以前没发掘到的宝藏,是此生最美的发现。
“你说。”
“今天哪也不准去了,就在这边待着复习你的功课。”
唉,霸道人设再次附身。
果然是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粗健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引来一阵奇异的感觉,在她想要说什么时,他一点她的唇,继续说道:
“荀苍带来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昨晚上扑了一个空,没逮到任何人,却还是在公馆四周埋了炸药,炸了房子,可见他们这是铁了心要来杀人放火的。现在程姨和杨妈去了外地,这样一来,她们反倒是安全的,不安全的是你。就现在而言,他们藏在暗处,随时随地都会放冷箭。你今天要是不回这边肯定安全。偏偏你跑回来了。”
为此,他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动作很轻,隐隐约约透露出了他的无奈感。
她知道的,这无奈感下包藏的是他对她深深的感情,遂马上柔声应道:“放心,我保证不拖你后腿。也许我还能帮你呢!”
他呀,就是把她想得太娇弱了。
以前的她,是弱,现在的她,能干多了……
“帮我就免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才能心思去对付荀苍。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就会分心。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你得听我指挥,听清楚没有?你要是不听命令。我就让人把你锁了,关起来。”
这话再次透出了警告的味道,凶巴巴的,和记忆中那个冷酷的形象一模一样。
若换作以前,她肯定又要被他吓住——想曾经,她可胆小了,又因为被他用蛮力欺负过,心理上的阴影加重了她对他的恐惧,哪能知道,他的凶,只是一种假象,是因为太过在乎,太过紧张所致。
蔚鸯目光一转,生了淘气之心,忽就凑上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知道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切随蔚长官命令行事,这样你如意了吧……”
他扬了扬唇角,显然挺享受这份温软的突然偷袭,眸子又柔了柔,紧跟着又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好了,不跟你瞎闹了,我还有事要做,现在,你去我房间吧!等一下我让人把你的课本找齐了就给你送上去。”
他没问四合院那边如何,那不是他想关心的,能让他紧张的就只有她。
“上去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蔚鸯提了一个要求。
“说。”他放开了她,喝了一口水,坐姿闲适,“但如果涉及军事机密,我就不能说。蔚鸯,有件事你一定要体谅,由于我身份特殊,不是所有问题我都能回答你的。”
“理解。我不会问让你为难的问题的。”
她表示认同。
这个态度他很满意:“那你问吧!”
蔚鸯先转了一下眼珠子,把刚刚在等电话时,脑子里转过的那些想法给组织了一下,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昨天通讯中心爆炸是荀苍所为吗?”
这的确和军事机密无关。
慕戎徵立刻作了回答:“是一个人技术人为所为。”
还没正式对公众公开这件事的内情,他这样说既回答了她,同时又有所保留,没违背部队原则。
“那个人是不是叫曹影?”
这是第二个问题。
问得还真是让人心惊肉跳。
“你怎么知道?”
慕戎徵先是一怔,而后目光跟着尖利起来。
这些事很机密,他没和苏喆说起,只有队内成员知道,现在却从她嘴里吐出来,他如何能不惊讶?
“曹影有一个同学叫何彬,是个军人,通讯中心爆炸事件,可能和他有关。而那个人所在部队,可能因为系派问题,会对你做出一些不利的事情来……还有,提醒一下赵石头和杨归一,如果继续追查下去,他们可能会遇上一些大麻烦,一定要注意个人安全。”
凭着超强的记忆,她记起了一些新闻。
这些话,她是根据那些新闻加以整理总结出来的,本不该说的,可是为了帮助慕戎徵,让他拥有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她就必须说。
哪怕,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会让他觉得危言悚听。
根据历史发展走向,她说得这些,如果没有外力改变,都会变成事实,现在,她唯一能做的是给他们做一个预警。
慕戎徵一脸惊愕地盯着她,身上莫名起了一些寒栗子。
“你别这样盯着我啊!我知道,有时我说的话,的确有点让人觉得奇怪,我没办法向你解释清楚,虽然让你无条件相信我,有点太任性,太胡闹,但是,事先预防一下总是没错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伴着荀苍的到来,温市可能还会有一场军变。第九军就在附近驻扎对吧……我说的只是有可能哈……因为很多事,它的发展已经起了变化,我没法给你一个准确的说法……”
唉,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种事,越解释越奇怪。
她也是直到刚刚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和前世的经历作了一下比较,才有了这样一种猜想——作为一种猜想,它没有任何事实可以成为它的依据,在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个地部时,此时此刻的预测,就会显得怪力怪神,毫无道理可言。
“蔚鸯……你……你是想说,你知道未来要发生什么?你……你能未卜先知?”
慕戎徵慢吞吞反问,咄咄逼视之下,他的心跳在加快。
记得在海滨时,她的言行就曾很奇怪,曾预言未来的海港名为“四海”,还帮楚骁遥狠赚了一笔,她的预言能力很惊人,这是事实。
那天和堂哥吃饭时,她醉酒,又吐出怪语,说什么元麟会娶朴家之女。
现在,她又在预言未来了?
“不能。”
两世为人,命运完全不同,她哪能完全预知?
“这件事,我真的说不清楚。总之,你要提防一下,否则,你会失去两个好兄弟。对了……”
她突然想到了陆经年,好像死得也很早吧……
“陆经年不会正好也在温市吧?”
“怎么说?”
慕戎徵的眼皮跟着跳了跳。
无他,陆经年这个还真的就在温市——他来温市谈一项合作,正好约在今天见面。
“到底在不在?”
“在。”
“那你最好也提醒他一下。出门多带几个人。可能他也会遇上麻烦。”
对于陆经年的事,她知道的比较少,具体他是怎么死的,并不怎么了解,提个醒,是必须的——那个人非常不错,她不希望他死,如果他能好好活着,未来,他一定可以给慕戎徵在经济上带来难以想象的帮助。
慕戎徵的眼神,眯得越发的紧了,钉子似的光,直直凝在她身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也不能说我知道什么,总之,你让你的兄弟们留一下心总归是好的……子弹无眼,真要出了点,就会没命……嗯,这样,如果他们当中遇上什么特别严重的祸事,需要动手术,可以找我,如果温市的医生没办法的话……”
这话,越发匪夷所思了。
一,她这是认定他的兄弟们一定会出事吗?
二,温市的医生都救不得人,她能救?她是神仙呀?
那怀疑的眼神,让蔚鸯无言以对,马上举双手投降,“算了算了,你当我昨晚上没睡醒,现在满口全在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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