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放学,蔚鸯去姚家,一进门,管家就把她迎了进去,笑着说:“蔚小姐,您真是神医啊,这不,才两天时间,小少爷的身体就好得差不多了,不光气色好了,饭也吃得下了,身上也有劲了……老太太的症状也全消失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您小小年纪,本事这么大……”
管家看她的眼神完全是肃然起敬的。
蔚鸯只是笑笑,既不谦虚,也不骄傲,平平静静地接受着别人的惊赞——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作为一个医学专家,她做过最复杂的手术,并成功救治过某国的高级领袖。
这个世界是强者的天下,可是一个人再怎么强,病来如山倒,都需要医者的守护,所以,强者可以守护国家和人民,而他们这些医者却可以守护强者,说来,那绝对是一份了不起的职业。
“蔚鸯,你来了。”
姚江南正在亭子里看书,听得有人来,一抬头,看到面前俏生生站了一个人,可不正是此刻正在想的人儿:蔚鸯,笑吟吟,可美可水灵了,立刻迎了上来。
“哟,脸红红的,你刚刚干什么了?”
今天的姚江南面色白里透红的。
“我刚刚跳绳,跳得有点热,正在看书。蔚鸯,我现在浑身带劲……都可以来个三千米跑了……”
这话说得好像有点夸张。
蔚鸯扑哧笑了,一身校裙的少女,马尾轻摇,整个人在夕阳下显得可有灵气了,笑容显得格外甜美,“别啊,悠着点,必须静养,激烈运动可不能多做,千万别砸了我的牌子。来来来,让我看一下脉。你坐下……”
她示意他到边上坐下。
“哎!”
姚江南坐下,脸红红的,看着蔚鸯伸出纤纤素手,搭住他的细腕,那温温的感觉传递过来,他觉得浑身跟着发烫起来。
“嗯,不错不错,这药对你很管用,坚持服用半年,到时看看要不要停……”
蔚鸯对药所起的疗效非常满意。
“好,我都听你的。”
姚江南笑得温温眷眷。
“你奶奶怎么样呀?”
“好着呢,我带你过去。管家,你去忙吧,我来陪蔚小姐去给奶奶复诊。”
姚江南把管家支开了。
管家笑笑,发现小少爷看到蔚鸯好开心,双眼都在发光,瞧瞧啊,一个少男一个少女的,倒是班配,人家很识趣,马上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姚江南把人带到老太太屋。
“奶奶,蔚鸯来给你复诊了……”
姚江南欢喜去走了进来。
姚老太太正坐软榻上听曲儿呢,听得孙子叫,忙让人把收音机给关了,笑着直招手,整个人就像弥勒佛似的,“小姑娘,来来来,过来过来……”
“奶奶好。”
“好好好。”姚老太太握住蔚鸯的小手,笑眯眯的,“真是个漂亮娃娃。越看我越喜欢。”
“奶奶,身体好些没有?”
“好了好了,不疼了,就连腿脚也利索多了。娃娃啊,谢谢你啊……你呀就像那活菩萨……”
好夸张,这个老太太真是好可爱,比蔚家那个老太太好太多太多了。
“奶奶,我给您看一看脉吧!”
“好好好。”
老太太乖乖伸出了手,脸上一直是笑呵呵的。
蔚鸯给看了看,笑着道:“没事了,您多喝水,多休息……”
“哎,知道知道。”姚老太太瞧着蔚鸯好是越看越喜欢,这么水灵的姑娘真是太少见了,和他们的孙子真是配极了,“以后常来走动啊,奶奶啊一直想有个孙女,可惜一直没有。这下好了,我生了一场病,却找到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要不,你做我干孙女吧……”
“呃……这个……”
蔚鸯眨巴眨巴眼。
这与她来是好事。自家奶奶只知道欺负人,而这位老太太,却与她一见如故。
只是,姚家富贵,她家清贫,虽然答应做人家干孙女,与她有益无害,但就这样冒冒然、爽爽快快地答应,会让人觉得她在贪图他们姚家什么似的。
这和跟楚骁遥结拜不一样,她和楚骁遥,嗯,一,有项目上的捆绑,结拜是定名份;二,两个人都不拘小节,他那种性情,她颇为欣赏,而她身上应该也有他想得到的好处——基于之前她半仙似的放话,让他挣了不少银子,想来,他是想借她手,求得更多的利得。
“怎么,看不起奶奶?不愿意呀?”
姚老太太有点不高兴地嘟起嘴来。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吧……”
“蔚鸯小姐来了……”
姚富新突然出现笑着打破了这个僵局。
“姚伯伯好,我来复诊。”
转过头,蔚鸯暗暗松了一口气,答应了一声。
“爸,您回来了呀!”
姚江南也悄悄擦了一下汗,还好还好,父亲来了,这要是蔚鸯真答应了,往后头了,他们就成了兄妹,虽然关系更为亲密了,但是将来就更没希望了。这干亲呀可不能乱结。
“回来了回来了,怎么,蔚鸯,复诊情况如何?”
姚富新问得关切。
“挺好,一切比我预想的要好。”
蔚鸯笑得特别明亮。
“那就好那就好,蔚小姐,这一次,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儿子的情况得到这么大的好转,老母亲也能恢复健康,对于姚富新来说,这是最大吉大利的事。这几天乱糟糟的心情,一下变得大好。
“姚伯伯,我能和你借一步说话吗?”
蔚鸯突然提了这么一个请求。
“可以啊!”姚富新欣然答应,“等一下我还得把医药费,还有诊疗费给你呢……”
“这倒是不急。”蔚鸯转头对老太太告了一个罪:“奶奶,我和姚伯伯聊几句……”
“去吧去吧!”
老太太笑眯眯的,这孩子,她喜欢,让她仿佛瞧见了白芷,哎,这么多年了,也不知白芷也在不在这世上,那么好一个孩子,说失踪就失踪,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
书房。
姚富新拿出支票本,刷刷刷写了一张支票,递给了蔚鸯,说:“这是一张空白支票,我不清楚那瓶药值多少钱,也不知道该支付蔚小姐多少诊疗费,上面的金额,蔚小姐自己填吧!”
够大方的。
姚富新的确是一个视钱财为粪土的人,这人很爱做慈善的,所以,在治疗唯一的儿子这方面,他的确很舍得投下本钱,可惜啊,这些年一直没见效果,这一次看到救儿子有望,他自然要表示一下,一来,这个药很难弄;二来,他可能是在试探她。
蔚鸯看着笑了笑,没接,只道:“姚伯伯,这瓶的钱,我的确得收,因为钱是别人给垫付的,我得还回去,至于诊疗费,我能不能向您讨个人情,请您换个方式支付给我?”
“哦,换个方式?”姚富新一脸笑意,“你想怎样,说来听听。”
姚江南就在边上,他隐约知道蔚鸯想做什么了。
“楚骁遥,您认得吧!”
听得这名字,姚江南不觉轻轻一笑,果然啊,果然。
“海滨的楚骁遥?”
都是富贵圈里的人,哪个地方出了哪个有名气的人,作为圈子里的老人,哪有可能不知——这些经商的,最能打探消息了,尤其是那些老江湖,门道都精着呢!
“对!”
蔚鸯笑着点头。
“你认得楚骁遥?”
姚富新微微有点讶然地望着。这小姑娘,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哪来机会遇见上流社会的名流?
“对,认得。”
蔚鸯安静地点头。
“你和他是……”
姚富新一脸的若有所思。
“朋友。”
“这么说,这药是楚骁遥帮忙弄来的?”
他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毕竟啊,楚骁遥的外祖家是军部里面的人。
“不是。是我另一个朋友帮的忙。我倒是问过楚骁遥他们医院有没有这药,可惜没有。”
蔚鸯实话实说,只是想让他知道,这药真得很难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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