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诊断之后,蔚虎肝肠寸断,嚎啕大哭起来,惹得邓玉和蔚兰也跟着落泪。
邓玉哭了一会儿后,把医生赶出去了,问儿子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蔚虎把自己的经历的通通说了一遍。
邓玉听着心下惊骇啊,想不到儿竟然瞒着自己要把二房母女俩弄死,结果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找蔚鸯算账,只怕倒霉的还是蔚虎。
试想一下,蔚虎可是个八尺男儿,蔚鸯则是个弱质女流,她怎么把一个男人从楼上推下来,要是攀咬说另外有帮凶,那就越发牵扯不清了。
比如说,这么晚了,蔚鸯怎么会在那里,巧的是,蔚虎也在?
又比说,他们去哪里干嘛?
再比如说,蔚鸯为什么要推他?那帮凶又是谁?
一旦蔚鸯说这是蔚虎让去的,那就麻烦大了。
关键是,对方手上有凶手啊,要是凶手再一掰扯,说蔚虎和他联成一气要谋才害命,那还得了?
对极了,那个凶手才是最最紧要的人啊!
要是他出面指证,一切完蛋大吉。
哦,对了,还有慕戎徵,小虎出事和他肯定有逃不脱的干系。
不不不。
邓玉细细一想,忽觉得那凶手应该不会指认蔚虎的,一指认,蔚鸯那边也不好圆场。
她琢磨着,蔚鸯也不可能再来找蔚虎算账了,今晚这件事,她那边会就此绝口不提,一提,事情会变得复杂,就此翻过才是最明智的。
对方手上拿着那凶手,应该另有用处,但是,那个人绝绝对对不可能用来指控蔚虎。
如此一想,她顿时觉得,想要掩盖这件事还是有可能的。
下一刻,她抓住儿子的手,无比冷静地提醒他:
“小虎,你得听妈妈一言,今天这件事,我们不能再找蔚鸯麻烦了,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一,你没有证据证明这是蔚鸯下的手;二,他们手上有个证人或者能定你一个罪名;三,慕容徵应该也在现场。
“我寻思着,他们也不可能把这件事吵出来的,所以,今天的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回头我们对外宣称,你是因为追查凶手,被那凶手给推下楼的。
“这样一来,你可以申请一个工伤,到时还能拿工伤医疗,将来随便刑警队做个文职干,总比废在家里比较好……
“听到没有,这件事不能再闹大了,闹得越大,牵扯越大,到时有可能还会把你爸拖下水……”
蔚虎其实也想到了,所以,这一路上,他没多说其他,就是考虑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不能再让事态严重化。
想是这么想的,可一想到自己平白受了这份罪,将来还有可能行动不便,心里就恨得直咬牙……
“好……我听妈的……暂时放过那小贱人,总有一天,我要将她碎尸万断……”
纵有再多的恨,也只能妥协。
蔚兰愤慨啊,可是母亲那番细细的分析,却又是有道理的,现在,他们除了吃下这个哑巴亏,还有做什么?
她跑出了病房门,跑到角落里哭,明明那么好拿捏的一个死丫头,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可怕,居然把她的哥哥害成这样……蔚鸯,你这小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我发誓,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捏着拳头,她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