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鸯心头冷得可怕——母亲嫁得这是怎么一户人家,这么多年,一直欺负她们孤儿寡母也就罢了,现在还要不声不响地作掉她们,只为了得到她们名下的遗产。
太可怕了。
真的是太可怕了!
“蔚鸯,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动歪脑筋……”
蔚虎举手起誓。
蔚鸯又冷一笑,抬脚,猛地狠狠一踹,蔚虎再次被踢了下去,悬在了半空,手铐紧紧勒着手腕,疼痛欲裂,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啊……蔚鸯,你这贱丫头,你言而无信……”
从司小北手上要过手电,往下照了照,一记冷笑自嘴里溢出,“对于你这种阴险歹毒的奸诈之徒,请问,我需要讲诚信吗?”
“二婶,救我救我,我可是蔚家唯一一根独苗,如果我出个三长两短,等你百年了,怎么去见地底下的二叔……二婶……”
这个人见蔚鸯已经不顾手足之情,立刻转了方向,往程蒽那头下手,一声声嚎叫可凄惨了。
“蔚同学,你想怎么处置?”
司小北低低地问。
他不觉得重生后蔚鸯会心慈手软地放过想致他于死地的恶人。
“不能白白放了他。”蔚鸯淡漠地:“解了他的手铐,把他从这个地方扔下去,死了是他命,不死摔个半身不遂才是最大快人心的……”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哥哥,我是你哥哥……”
蔚虎没料到她竟这般心狠手辣,往黑漆漆的地面望了一面后,他不由得惊恐地直叫。
可司小北二话没说,直接解了其手铐,任由他从三楼坠下。
伴着一声砰得作响,那人发出一记惨叫后,就开始痛苦的呻吟。
蔚鸯没多看一眼,转身进屋,看到程蒽一脸震惊地望着她,眼神是那么的陌生,轻轻叹道:“蔚鸯,那是……那是你大堂哥……”
“那又如何?母亲,在他联合外人想害死我们时,可没想过我们也姓蔚,是蔚家的一份子。以前,我可能禁不起求饶,以后,我只会以牙还牙。”
蔚鸯面无表情地截住母亲的心软。
“这样一来,他越发不会放过我们了!”
程蒽一脸忧虑。
母亲这性子就是太柔弱了,以前的她就是太像母亲,小的时候才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不放过就不放过……这多年以来,我们一忍再忍,他们兄妹有善待过我们吗?您把他当侄子看,他在干嘛?蔚家这些所谓的家人,什么时候像过家人了?”
越想越气愤难当。
程蒽又一叹,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心狠手辣吗?”
蔚鸯转而问慕戎徵。
男人多半喜欢单纯可爱的女人,而此刻的她,无疑是个能让男人们避而远之的毒妇。
“我想毙了他。”慕戎徵的回答更狠,伸手轻轻扶住她的双肩,目光沉定,“既然你想让他半死不活地活着,也好,让他痛快地死掉,反而便宜他了……虽然我挺希望你做一个简单一点的女人,但这不代表我就喜欢优柔寡断……”
没等他说完,她就伸手紧紧抱住了他。
厚实的怀抱,温暖的体温,很快将她包围,被他包在怀里的滋味,她再一次深刻的感受到,有他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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