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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全是她的心血。
之前她还曾和母亲说过,想要把这里的花移到公馆去,可又想着,这里总归是她和母亲生活过的地方,花可以搬走,但是,她对这里的感情是搬不走的。
思来想去,到底没过来搬,只想那些陪着她长大的花可以在它最开始的地方好好的生长——新的环境,有新的花,那边的花坛养着很多花,全是慕戎徵花重金买来的。
结果,这个蔚兰却在这里毁光了她的回忆。
“我疯了?呵,如果我疯了,那也一定是被你逼疯的……”
蔚兰用剪刀对向了她,本来很漂亮的脸孔上,露着一抹明丽的笑,如此少女,如此笑容,本该非常动人,然而不是,此刻,它很狰狞。
“前天,你在人前出尽我丑,害我在学校丢尽颜面,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但凡你在乎的东西,我要一样样毁掉——包括这些花,以及西院里的一切,我都要毁掉……”
蔚兰表现的很歇斯底里,笑得更是无比得意:
“现在,慕戎徵的特种营撤离了温市,你的保镖也被关起来了,我看你还怎么和我们斗……”
疯子。
真是个疯子。
她又惊又怒,看到房门是半掩的,忙跑了进去,一看,她们住过的屋子,就像进了贼似的,已被整得面目全非,而母亲并不在此。
但直觉告诉,母亲的失踪和外头这对兄妹有关。
思绪急转之下,她冲了回来,咬着牙,暗吸气,大声逼问:“我妈呢,还有苏喆,你们到底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藤椅上,蔚虎露出一口黄黄的牙齿,笑得好不愉快,“你猜。”
蔚鸯捏着拳头真想揍他们一顿,一个个欺软怕硬,真是欺人太甚,可恨她只跟着杨妈练过这么十几天,出棋不意地自保或可行,想打赢蔚虎这个男人,不太现实。
重要的是妈妈还在他们手上,她现在不能和他们撕破脸皮。
如此一想,她只能压住满腔怒火,神情一点点变得冷静起来:“说吧,你们要怎样才肯把我妈的下落告诉我?”
“很简单,你给我——跪——下。”
最后两个字,蔚虎用了强调音,一脸尽是小人得志之色。
蔚鸯二话没说,噗通跪倒在地。
“好好地求我们。”
蔚虎看着她那怂样,心下真是痛快极了,这些日子以来被压抑着坏情绪总算是得到了慰藉。
“蔚鸯求大堂哥、二堂姐把我妈的下落告诉我……”
蔚鸯面无表情地求的,袖管中暗暗捏着拳头。
“继续求……求到我喊停为止!”
蔚虎冷笑。
蔚鸯忍耐着,继续求:“蔚鸯求大堂哥、二堂姐把我妈的下落告诉我……蔚鸯求大堂哥、二堂姐把我妈的下落告诉我……”
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求了三十遍,蔚虎才哈哈笑得站了起来,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了两眼,嘴里啧啧了两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
“臭丫头,我看你呀,左右也就长了一张漂亮脸蛋,迷得了一个男人一时,迷不了一世……得势时就给娘家人脸色看?你还真会报恩啊……”
直起腰时,他一脚就给踹了过来,“叫你之前嚣张,叫你狗仗人势,叫你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