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跪了,也许围观的同学都会认为:她,蔚鸯太侮辱人,她这个被害人,就会被套上一个欺负同学的罪名,人云亦云之下,名誉受损的有可能反是她。
“这声师父我受了,那三个头就免了……”
电石火光之间,她扶住了他。
“江海,你这个人,其实人不坏,就是嘴太毒。今天,你这是在学校里和我打赌,同学之间嘻嘻哈哈就过去了,但迟早我们是要走上社会的。往后头,你要还是这样,既没惦量清自己有多少份量,也不弄明白对方有几斤几两,随随便便打赌,早晚你得把自己的命都得赌没了。”
头,她不让他叩;警告,她必须给。
无他,她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她蔚鸯,不是软柿子,想要对她捏扁搓圆,她会奉陪到底。
别人不来欺她,她不会去欺人;别人欺上门,她不会讨好,更不会放纵。
江海虽然又恼又羞,心里却是明白的,这一次,的确是自己太嘴贱,也是他太轻敌了,这样一个结果,全是他活该,人家考了第一,人家就是牛,他无话可说。
彼时,蔚兰也在人群当中,看完这幕,小脸难看到极点,正要溜,却被眼尖的权珍给扯了过来:“蔚兰,现在轮到你来履行赌约了……”
如果目光是一把利刃,蔚兰一定已经将蔚鸯杀死无数次,甚至于已经把她剁成肉泥了。
眼神对峙上时,她面色惨白,笑容全无,整个人就像随时随地就要晕过去,显得楚楚可怜,早没了昨天打赌时那份盛气凌人。
“哎,蔚鸯,你有没有人性啊,那可是你姐姐,以前她一直护你帮你,今天你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下不来场,啧,我还真没见过比你还要忘恩负义的人。”
有人愤愤的替蔚兰抱打不平起来,就是那个邱茵茵。
“是啊,玩玩嘛,何必这么认真。”
“哎哎哎,不对啊,这叫愿赌服输。做人如果做不到说话算话,那就别打赌。”
同学当中形成了两派,有人觉得这件事适可而止,不能伤了和气,有人认为人无信不立,输了就履行,这是对自己个人行为的负责。
蔚鸯不说话,只淡淡地盯视,不逼迫,也不给台阶下——白莲花的形象,固然讨喜,却显得太过软弱,她喜欢的是黑莲花,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才是她的个性使然。
“没事没事,既然蔚鸯考好了,我输了,女厕所我会去打扫的……等一下我就去……”
蔚兰娇滴滴地承诺着,心下恨死。
想她蔚二小姐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受过这种羞辱,去清理厕所,那是保洁员才会做的事,她可是堂堂财税局的千金:蔚鸯,你一而再的给我难堪,我和你誓不两立。
“二姐果然是女中丈夫,一诺千金,这份气度不让须眉啊……蔚鸯佩服……”
蔚鸯眯眯一笑,还比出了一对大拇指,继而转头看向江海,指着他叫道:
“哎,对了,徒弟,记住啊,回头陪我二姐去洗厕所,到时你去和保洁阿姨说一声,就说从今天起,她只需要负责男厕就行,女厕由我二姐来清洗,然后你就在门口守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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